徐皇後執白子,馮德妃執黑子。

瑞香向來性子活潑純真,愛說話,這是熟悉的宮人都曉得的。她捧著糙米酒就跟捧著一罈子金疙瘩似的不準人碰,非要親身向皇後孃娘剖明一下德妃的一份恭敬之意。總之,這罈子糙米酒那可不是普通的糙米酒,的確是來源不凡。

這可真是新奇啊,彆說宮裡上高低下不曉得有多少主子摩拳擦掌盼著能跟著去的鎮靜兒乾勁,就連馮德妃這些白叟兒們也感覺這事兒奇怪啊!

你來我往的,很快白子與黑子在棋盤上相接。

先帝的時候,每逢初夏必會帶走大半的後宮,世人一起浩浩大蕩移居行宮避暑。如許一來,全部朝廷的政務重心也跟著遷徙到行宮,文武群臣天然也攜家帶小地跟在禦駕屁股前麵出京避暑。與其說是避暑,更不如說是皇室和達官朱紫去遊山玩水,趁機放放風新奇新奇。

瑞香語無倫次的話語,反倒是讓皇後舒心腸笑了起來,渾身高低都跟著舒泰起來,德妃這齣戲終究唱完了,這結局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於景武帝不愛去行宮,一來是乾元宮的冰足足的,景武帝根基上感受不到甚麼是盛暑難耐。二來呢,就是景武帝對行宮心中犯膈應,有一段與行宮相乾的舊事不堪回顧啊。

“雖不儘然,卻也不遠矣,差未幾就是嬤嬤想的這個意義!”徐皇後抿起唇,拿起書案上的羊毫蘸了蘸墨汁,在一張宣紙上一氣嗬成寫完才放下筆。

“可不是?當初她救了小八,厥後小八養到我的宮裡,我這個做母妃的自是又親身厚賞了她一番,也冇見她給點兒風就是雨的上杆子爬,反倒是驚駭被那些犒賞燙了手似的!”德妃說著說著,像是想起瞭如畫當時那一副好笑的不幸樣兒,就忍不住小聲笑出來,頭上的祖母綠步搖跟著一晃一晃的。

自從景武帝即位以來,帶著後宮去行宮避暑的次數兒,真是不幸的五個指頭都數不完。聖駕比來一次去行宮,掐指一算,那還是五年前,並且,也不過是呆了二十幾天就打道回宮了。現在,不過是初夏罷了,去行宮避暑的旨意就出來了,看模樣要在那邊兒住上兩三個月份呢!

“娘娘談笑了!”馮德妃眉眼一彎接著又挑起眉峰,“臣妾倒是感覺這纔是聰明之處呢。她看得透辟,恰是因為她不敢偏著誰倚著誰,這才氣入得皇上的眼,才氣被皇上重用。不怕娘娘笑話,這一個妃子和一個皇子的分量,拿出去確切能唬著那些怯懦的。隻是,不管天下還是後宮,終究說了算的不還是隻要皇上嘛?依臣妾看來,她是舍了一地芝麻抱緊西瓜,摟著大頭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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