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到封地這份兒上了,目標已經昭然若揭,說白了就是不想就藩,鎮靜後按捺不住心中的驚怒之氣,“這一對母子一貫都是凶險狡猾,難不成此次沉痾竟是裝出來的?”
“也太混鬨了些,看來老二果然是不可了。”鎮靜後點頭一笑,“衛賢妃現在隻曉得個哭,睿王妃剛結婚就要守寡,怕是也三魂嚇冇了六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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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這天下間醫術最好的當然是在太病院,再不濟也得是官方神醫,需得漸漸尋訪,如許張榜能尋來甚麼人?”碧茶奉上一杯茶,更加殷勤道:“娘娘您可冇見到,前兩日有外城好吃懶做的閒漢想出來混點吃喝順帶摸點小東西的,也有村裡頭癩頭麻臉的神婆想藉機出來瞻仰天威的……最好笑的是,有個遊方的郎中,號稱有家傳十幾代的秘方,到了睿王府經得府中人一查問,是個連望聞問切都不會的騙子,連二皇子的院子都冇進得去,出了睿王府竟然就打著替皇子診過病的燈號賣膏藥來。”
聖旨需得內閣擬旨,柏閣老是內閣首輔,竟被瞞得此時方知聖旨內容,這一套操縱已經不是衛賢妃母子便可做到的了,鎮靜後冇想到她一貫庸碌有為的丈夫竟然另有這份成算,厲聲喝道:“柏閣老呢,他都不曉得禁止嗎?!”
“我有身了。”
“先時睿王府張了榜,世人都怕天家嚴肅,雖則繁華喜人,但是萬一出了岔子卻要拿命來填,是以頭一日無人敢應榜。”宮女碧茶這幾日和紅蘭輪番著隨常嬤嬤跑睿王府,這會兒曉得主子表情好,亦是端了笑意斜簽身子坐在鎮靜後下首的小繡墩上,想多哄得些犒賞,“厥後睿王妃瞧著冇人,便往榜上添了內容,言明有功則賞,無功也不見怪。”
“隻是……”劉氏有些躊躇,“隻是那位王大人出身本來就淺顯,這麼多年還是個從五品,可見是個不會變通的,怕是家道有些簡樸。”
薛老太太是實在喜好這年青人,年紀輕簡便很勤奮結壯,見他還要推讓,又勸道:“說來不怕你笑話,老四現在連個秀才都還冇考出來,你在府裡住幾日,恰好指教他的課業。”
一旁的劉氏整日考慮著女兒的婚事,此時有些動了心,這年青人的祖父隻是個從五品官,但本身不到弱冠就已經是舉人出身,前一回會試名落孫山,這一次進京便是籌算來歲再考,又磨得三年,說不得就榜上馳名了。她心機一轉,打趣道:“重哥兒性子這麼內疚,不知王夫報酬你說的媳婦是個甚麼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