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裡的《鄭風》,《衛風》,都是**奔相誘之詩,《鄭風》是女的勾搭男的,《衛風》是男的勾引女的。有幾篇細心考慮,的確不堪入目,還不是**詩?”
白鷳細心一聽,臉就紅了。
林雲深抿了抿嘴唇,又躺了下來,然後俄然翻過身去,留給白隱一個背影。
白鷳砸吧了一下嘴,聞聲背麵垂垂地溫馨下來了,因而轉頭挑著簾子一角偷偷看了一眼,見林雲深已經閉上了眼睛躺著,他再往上看,內心一顫,呆住了。
白鷳神采通紅,這雖是方言唱的,他也聽得懂,講的是兩口兒內室那些秘事。他結結巴巴地說:“楊師叔,你如何……”
“你弟弟甚麼時候來?”
“你是一回事,你弟弟又是一回事。”
白隱便將他攬入懷中。林雲深聞到他身上淡淡香氣,這香味彷彿從小便跟著白隱,莫非是體香?他為本身的這個設法感到好笑,一邊咳嗽一邊笑著,白隱就撫著他的背,說:“傻笑甚麼。”
“我已經著人去給你做了,但是或許來不及趕做出來,我二弟會送衣服過來,你們身量相仿,你先穿他的。”
白河就笑著說:“我大哥這裡有棋,那棋子奇怪,觸手生涼,要不我們下一盤?”
“你唱的都是甚麼……”
這個白隱,還是這麼看不上他瘋瘋顛癲的模樣。他現在還那麼瘋瘋顛癲麼?他感覺他收斂了很多。
白隱要往樹上爬,彷彿又感覺有失公子風采,最後垂袖而立,抬頭看向林雲深:“都說你是魔頭妖道,我去尋你的時候,覺得你雖作歹多端,但必是高人風韻,誰曉得真人竟如此地痞放誕,實在有損你魔頭威名。”
白河點頭:“並未重視……”
白隱道:“胡言亂語。”
“郎姓毛,姐姓毛,
林雲深合上窗戶,垂眼想了一會,歪在榻上,見他們兄弟還在說話,就爬起來走到另一側窗戶下,拾起白隱的那本書看了一眼。
白隱屈膝而坐:“我這書房裡都是端莊籍,何來**詩?”
林雲深嘖嘖嘖感喟了兩聲,說:“又不是讓你睡女人,你看你,不過是在跟你談詩論道。我就不信,你將來不碰葷腥。”
林雲深扭頭看向白河:“你哥剛纔是不是在笑?”
“你都多大年紀了,赤腳披髮,叫人瞥見了,成甚麼模樣。”
“不下了不下了,甚麼破棋,跟我犯衝!”林雲深猛地往榻上一躺:“累死我了,太費心,我要睡一覺療攝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