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候的艱钜跋涉,落拓寺門前那一對堙冇在班駁苔蘚當中楹聯呈現在麵前,“繁華繁華落儘處,落拓廟門始開時”。門聯之上多了塊匾額“得失隨緣”,雖死力仿照楹聯筆跡的渾厚蒼勁,卻仍然擺脫不了超脫隨性的骨架。年富淡笑點頭,隨即走出院內。臨淵而建的落拓寺內現在一片暗淡沉寂,抬頭眺望星空,彷彿觸手便可摘得繁星點點。冇有見到那一襲白衣勝雪翩然聳峙悄悄等待的身影,年富心頭嗖然失落。悄悄排闥走入,一股熟諳的熏香令年富精力一振,伸手在書案之上悄悄滑過,一塵不染!
德馨拿來傷藥倒入石臼當中,再和(huo)以清泉之水謹慎翼翼塗抹年富傷處,火辣辣炙烤的刺痛令年富悄悄皺眉。德馨以號令的口氣道,“趴下!”年富一愣,不覺心頭一暖,緩緩仰躺了下去。解開衣物下的軀殼苗條緊緻骨骼清臒,皮膚白淨細緻彷彿處子,一條條頎長鮮紅的血痕在如許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上更顯力與柔的美。
年富是獨一在場觀刑的朝廷命官,他曉得就在明天早晨張廷玉以失策之罪向南書房請辭,雍正鼓勵老臣砥礪輔政之心,並未下旨苛責。年祿揚鞭趕馬,扭頭不敢看那血淋漓的一幕,“少爺,我們還是走吧。”年富放下車簾,倚靠在軟榻之上,微微點頭道,“走吧。”
因為快速攀趴下滑,鋒利的石壁在年富的腹部留下一道十多公分皮肉外翻的血槽。冰冷的傷藥一經打仗傷口,一滴盜汗滾落額頭,年富節製不住的渾身肌肉緊繃,汗毛乍起,竟微微有些輕顫。感遭到傷口處那隻溫熱手掌的停頓與遊移,年富雙目緊閉,緊咬下唇,儘力禁止,等了好久卻不見有行動。再次展開眼時年富錯愕的發明麵前一貫沉穩儒雅的德馨公子早已化身為狼,雙目通紅,氣喘如牛,一聲低吼,在年富尚未反應過來時,已將他死死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