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桌上茶盞一把掃到地上,大聲道:“汪勵說你亂臣賊子,本來我還感覺有些誇大其詞,現在再看,你不是亂臣賊子又是甚麼?父王授你總兵一職,讓你保衛福建安寧,可你卻都做了甚麼?不但整天猜想聖意,更勾搭扶餘人,將貪墨來的軍餉用來養外邦敵寇,秦伯侯,再讓你留在總兵的職位上,你豈不是要將福定都搬空了!”
到底是誰孤負了誰,在他眼裡都不首要,首要的是秦伯侯已經有了勾搭外邦人的行動,即便這一刻他冇有做出甚麼叛國通敵的行動來,誰又能夠包管下一刻不會做出如許的事情來呢?
楚少淵心中更加的奇特,不在大燕的權勢……難不成會是外邦人?
楚少淵看著秦伯侯額頭上冒起的青筋,和那一臉的固執,內心更加感覺不當起來,若真的承諾了他如許在理的要求,隻怕今後費事多多。
扶餘人……
雖說秦伯侯被他抓住了,但多少是因為秦伯侯本身奉上門的原因,並且秦伯侯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貳內心掀起了軒然大|波,他不得不歸去好好消化消化了。
楚少淵站起來,這才感覺本身的傷口模糊作痛,許是剛纔坐的久了些,傷才方纔癒合住,此時模糊的又有崩開的征象,他不敢多做逗留,大步跟著侍衛走了出去。
楚少淵冷聲道:“秦伯侯莫非不曉得六合君親師這幾個字的意義麼?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些話便是你與我說了又能如何?”何況他做兒子的,便是曉得了父王有些事情上做的並不對,莫非他還能帶著人去反了父王?
侍衛中便有人順手將桌上鋪著的布巾團了團,塞進秦伯侯的嘴裡。
秦伯侯狠狠的瞪著楚少淵,無法被人壓著,不知是誰又在身後踢了他一腳,他便走的踉踉蹌蹌,再不能轉頭看一眼。
楚少淵看著秦伯侯,隻感覺他膽量實在太大,大到連他都冇有想到的境地,“那,這麼說來,你所貪墨的那些銀兩,並不止是在暗中豢養死士,實際上大多都流進了你的嶽家?而此次你將家眷送走,也是為了送到海上去,比如及新皇即位以後再露麵了?”
楚少淵是個心誌非常果斷之人,聽到秦伯侯的話,雖並冇有多大的興趣,但多少礙於秦伯侯是福建總兵,又加上他不想與秦伯侯硬碰硬,以是便耐著性子聽秦伯侯把話說完。
秦伯侯看著一臉冷酷的楚少淵,俄然長笑一聲,道:“本來我也有看人走眼的一天,本來我覺得你安親王是個重交誼的人,冇想到你卻連本身生母都不顧,也罷,隻是可惜了宸貴妃那樣聰明的女子,竟然會有你如許一個冷心冷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