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衣點了點頭,錦屏做事越來越細心了。
讓錦屏將從家裡帶的雜書拿出來,她靠在大迎枕上看了一會兒,就聞聲外頭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如何不喚了仆婦來,也不嫌累。”楚少淵一邊說,一邊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
奉侍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嬋衣怕他真的醉倒在淨房,趕緊跟了出來,幫他擦臉換衣裳。
她昂首一看,楚少淵正掀了簾子出去,瞧見她正靠著迎枕看書,臉上揚起一個淺笑。
楚少淵皺了皺眉,“還是按在家的時候那麼叫我名字就好,這麼叫,好好的都把人給叫生分了。”
嬋衣見他引著本身的手越來越往下走,她幾近大半個身子都要趴伏在他身上了,當機立斷的伸手拍了他的腿一下,道:“你這兒是不是也難受?要不要我也給你一齊按了?”
楚少淵倒是真像個喝醉了的人,又鬨又撒嬌的,直讓嬋衣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屋子裡奉侍的丫環見機都退了下去,錦屏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王爺,這麼快就敬完酒了?”嬋衣有些驚奇,上一世簡安傑但是到了半夜纔回的房,現在不過才入夜,楚少淵就回房了。
“迎著大太陽騎了一天的馬,人都快被烤化了,幸虧這輩子隻受這麼一回罪,忍忍就疇昔了,不然我可抗不住,”他絮乾脆叨的說著話,又將她的小手往下引,“另有這兒也難受,和這兒…這兒都難受……”
“晚晚說的對,”他點頭,煞有介事的道,“他們兩個光棍必定是妒忌我有了媳婦兒疼,他們卻還孤零零的,才下狠手灌我,哼,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也不能讓他們囫圇著進了洞房,定要把他們灌趴下不成!”
嬋衣有些哭笑不得,看來他真是醉得短長了,倒是還不忘她現在不能行房的這類事。
……
楚少淵卻不乾了,把衣裳捂得嚴嚴實實的,一邊點頭一邊慎重其事的道:“晚晚,你不能脫我衣裳,現在還不能……你身子骨接受不住……”
花瓶中間擺放著雙喜字纏枝霽紅瓷盤,盤子裡是各色點心和乾果,兩支大紅色龍鳳呈祥的紅燭在一旁搖擺生輝。
她將手中的茶盞遞給錦屏,盤腿坐在床上,“明兒要進宮謝恩,叮嚀你的見麵禮可都籌辦好了?”
再一低頭,瞧見嬋衣好笑的看著他,他的臉上忍不住紅了紅,“你先回房,我擦一擦換件衣裳……”
楚少淵剛要說是,俄然感覺她口氣不太對,一睜眼就瞧見嬋衣笑眯眯的盯著她,笑容裡頭有著說不出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