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放心養傷,其他的事前緩緩再說,不急,要將身子養好了纔有好的出息呐,”他一邊說一邊揚聲喊他的親衛,叮嚀道:“你一會兒從府裡取一根百大哥參送去寧國公府。”
話中的戲虐之意,忍不住讓人咬牙切齒,而話裡的意義也讓兩個男人明白,要他們命的人是自家蜜斯,他們二人臉上不由的暴露懊悔的神采,可惜下一刻就藏匿在了翻滾而出的濃煙當中。
……
“你是誰?”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固然是抱怨的話,但仔諦聽,卻冇有任何本色性的憤怒之意。
他身邊的青年笑了,“若不是這把大火,伯爺如何跟皇上交代獄中犯人無端身亡之事呢?伯爺放寬解,五城兵馬司年久失修了,特彆是牢房更是虧弱,本來就比不得刑部衙門,皇上天然免得,並且有了這場大火,衙門纔好補葺哪,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伯爺應當更比我曉得這個事理。”
“行了!”彆的一人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語氣惡狠狠的,“既然做了,就不要怕結果,擺佈不過是一條命罷了,若蜜斯真的不管了,我們就將事情本相通盤托出,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到時候看誰死!”
青年捏了捏用力過大有些疼痛的手掌,將桐油燈穩穩的端在手裡,眼神打量過兩個男人,墨色的眸子裡冇有一點溫度,“本來我是籌算給你們一個痛快的,隻可惜你們太不自量力了!”
青年隱下嘴角的笑容,又說了幾句話便起家告彆。
“但是我們都已經被關了一天了,”阿誰男人有些不放心,聲音畏畏縮縮的,“並且我們明顯是保護,便是假扮哀鴻,也總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時候顧蜜斯為了麵子,定然不會承認,若的夏家托人嚴懲我們,我們豈不是要被問罪?我老子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他們……”
“大哥,我們今後的日子不會就要在牢房過了吧?”是個男人的聲音,粗啞的聲線像是有重物劃過牆壁收回的茲拉茲拉的聲音。
他抬腳往前走,心中有些等候沈朔風聞聲此事時的神采,臉上那抹嘲笑更加讓人感覺陰沉。
親衛領命,下去辦了。
青年嘴角上揚,“世子爺的傷勢還需求靜養,不過已經是比本來更好了,您不必掛懷,”他頓了頓,往四周看了一眼,輕聲道,“伯爺放心吧,我們世子爺說了,隻要等我們家國公爺在川貴安寧了,統統都好說。”
輕微的說話聲如有若無的響起,雖已是抬高了聲音,在寂靜的夜中猶顯得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