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望舒在武安侯府的存在,與鳳凰蛋無異,武安侯夫人老蚌生珠,最疼這個兒子不過了,就連武安侯麵對這個嫡季子,都是少見的和顏悅色。
“是有這麼一回事,前段時候福康鬨到了賢人麵前,賢人也與我提及過,不過我屬意的自是阿穠,瑞康如果執意想進五郎的府邸……”阮貴妃嘲笑一聲:“那肩輿便踩著我的屍首抬進太子府就是了。”
盛氏知阮貴妃對淑妃之恨,聽了這話也不驚,隻道:“如果賢人下旨,怕是冇法挽回,臣婦隻心疼阿穠,您是曉得的,自打她進了京,有些傳言就冇斷過。”
阮貴妃笑的和順,握著盛氏的手,道:“我這一輩子,生了兩子一女,活下來的隻要五郎,心中掛唸的,也不過是五郎和你們姐妹兩人,你們過的好,我就再無所求了。”
“母親,前個宜城郡主約了我打牌,我倒是聽了一些事。”
“瞧瞧,母親現在有了可心人,可在不疼我們了。”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一中年美婦笑嘻嘻的說道,她是老夫人的幼女,性子自小就活潑開暢,便是嫁為人婦也未曾改了性子,雖說現在已做了祖母,可性子還是開朗。
“有娘娘護著她,臣婦另有甚麼不放心的。”盛氏溫聲回道,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心機始終不過露。
阮貴妃見狀,大感希奇,笑道:“常日裡你但是最利落不過的了,怎得本日吞吞吐吐的,有甚麼話還不能與我直說了。”說道這,秀眉微擰,問道:“但是阿穠那裡不舒暢?舊疾又犯了?”
老夫人卻知王氏話中深意,沉吟了半晌,搖了點頭,倒也不避諱盛氏,直言道:“府裡適齡的女人,隻要柔娘一個,她畢竟是三房的人,將來要撐起流派的,是你們大房。”這纔是她甘願挑選阿穠而棄柔孃的啟事之一,畢竟阿穠是嘉月的親mm,嘉月更是她獨一的嫡親,攙扶她上位,她看來嘉月的麵上,必定會回報武安侯府,何況,她的身份與仙顏,也必定她會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長遠。
老夫人愣了一下,忙問道:“這事可作準?”
“看來得讓嘉月進宮一趟了。”王氏輕聲一歎,她雖為婦人,卻也明白這是一場政治投資,武安侯府已投入很多,決然不能讓這樁婚事呈現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