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在聞聲甚麼群情,你都無需理睬,也讓阿穠安了心,有我這個阿姨在一日,是她的誰也奪不走。”阮貴妃微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瞧瞧,母親現在有了可心人,可在不疼我們了。”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一中年美婦笑嘻嘻的說道,她是老夫人的幼女,性子自小就活潑開暢,便是嫁為人婦也未曾改了性子,雖說現在已做了祖母,可性子還是開朗。
老夫人愣了一下,忙問道:“這事可作準?”
“胡塗。”老夫人一掌拍在小幾上,賢人因四皇子之事,這些年更加的不待見世家,那裡肯讓世家女入太子府,更不消說,侯府怎會因一個庶女而孤注一擲。
“你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輩爭寵了。”三夫人笑著打趣道,她與大姑太太也是幼時交好的閨中好友,是以打趣起來,倒也冇有多大的顧及。
盛氏麵上閃現出感激之色,心中倒是一歎,這大福卻不是阿穠想要的,隻是這話,本日盛氏是不敢也不能說出口了。
盛氏輕搖著頭,看了一下四周,見留在殿內服侍的都是阮貴妃身邊的白叟,這才低聲道:“臣婦小叔子前兒返來了,老太太歡暢,昨日就把親戚聚到一處吃了個飯,誰曉得,聽了一個傳言。”
盛氏收回一聲一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阿穠的身份是雙刃劍,太子殿下贏了,阿穠入住太子府,賢人贏了,阿穠又該何去何從,說到底,誰又問過阿穠的誌願,可知她不肯意入太子府,不奇怪甚麼側妃之位。
盛氏也有日子未曾進宮,那裡傳聞過這件事,一時候也是愣在了當下,老夫人眯著眼睛瞧著盛氏,見她神采不似做假,知這件事的內幕她也應是不知,眉頭不由緊皺成團。
盛氏聞言,不由紅了眼眶,自從父親走了,武安侯府的天就變了,如果有姨母在宮中,府裡又怎有她母子三人的安身之地,早些年,宮裡是多麼的艱钜,便是當時,姨母畢竟是未曾忘了她。
“是有這麼一回事,前段時候福康鬨到了賢人麵前,賢人也與我提及過,不過我屬意的自是阿穠,瑞康如果執意想進五郎的府邸……”阮貴妃嘲笑一聲:“那肩輿便踩著我的屍首抬進太子府就是了。”
盛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破涕為笑:“那娘娘可不準奉告阿穠,免得她笑話臣婦。”
“要不,我明日遞了個牌子進宮,問問姨母?”盛氏考慮了一下,並不籌算說出昭華對太子殿下偶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