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也忒心急了些,我纔多大的年紀,那裡用得著如此焦急。”昭華有些發笑,八表姐尚且比她大了二歲,都未曾焦急說親,以她的春秋,又何必對婚事如此上心,統統隨緣就是了。
昭華進京時,走的倉猝,是以多數產業都留在了南邊,並未帶過來,故而留下了親信陳嬤嬤與羅管家在南邊變賣房產,待統統落定,兩人才攜了府內丫環小廝進京。
陳嬤嬤輕歎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怎能相提並論,國公爺在老城威壓甚重,哪個不長眼的敢上我們府上謀事,何況,那邊的知府也知女人上麵坐鎮著宮裡的娘娘,現在進了京,皇親國戚不知多少,您身份在貴重,到底還是少了依托,保不準有那不長眼的欺上門去。”
陳嬤嬤聞言顯得有些不測,看向昭華,說道:“府裡但是有人怠慢了女人?”說道這裡,陳嬤嬤眉頭不由皺起,想著,如果如此,可要催著羅管家快些把府邸補葺好,免得讓女人寄人籬下,無端受那些委曲。
昭華擺了擺手,笑道:“原在老城這幾年不也是本身一小我住的,也未曾出了甚麼忽略。”
陳嬤嬤點了點頭:“大女人那豐度性子,在那裡都能過的很好。”說完,抬眼看向昭華,滿上堆滿了笑意,說道:“女人彆怪老奴多嘴,您這畢生大事也該有個章程了,既府裡冇有人給女人委曲受,眼下,還是先住在侯府的好,女人家家的,本身頂起流派不輕易。”
昭華曉得陳嬤嬤的性子,不由發笑,溫聲道:“那裡有人怠慢,有姐姐在,一個個的都不知多恭敬呢!”
陳嬤嬤雖是昭華一等的靠近人,卻並不拿大,怎會失禮當著昭華的麵用那些糕點,就連茶水也不喝上一口,就從懷中取出了票號存根,說道:“依著女人的叮嚀,除了老宅,餘下的莊子地步都已發賣,情願跟過來的丫環小廝,老奴和羅管家都帶進了京裡,不肯意的,則留在了老宅看家,白嬤嬤年事大了,捨不得分開老宅,老奴就做主讓她做了管事的,羅管家倒是比老奴早一天進京,把人都安排在了京裡的宅子,昨個他本就想過來給女人存候,隻是怕打了眼,這才緩了一日,讓老奴先來給女人報個信。”
“太子側妃還餘出一名。”昭華抿著紅唇,淡聲說道。
陳嬤嬤嘴角微動,也不敢說出不敬之言,隻搖著頭,咬了咬牙,半響才道:“您好歹是信國公府的嫡女,怎能委身為妾,不當,不當,女人可萬不能胡塗了。”在陳嬤嬤眼中,便是太子側妃之位,也是一百個委曲了昭華,自家女人豐度雙全,出身王謝,配哪個為正妻都是使得的,便是太子妃都當得,又怎能去給豪門之女敬茶施禮,辱了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