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帝挑了一下眉頭,眼底帶了幾分迷惑,問道:“盛家?”
這些事理,齊光如何不明,內心頓生難言之痛,同為父皇親子,當年為了四哥父皇是如何各式策劃,現在到了本身,竟要如此顧忌不成?
齊光眸光微閃,半跪了下來,回道:“父皇,兒臣一向都把瑞康當作mm,怎能娶她進府,何況她乃父皇親封的縣主,做兒臣的側妃豈不是委曲了她。”
宗帝的顧忌齊光並不是一無所知,作為儲君,比起做一個皇子而言更難均衡父與子,君與臣的乾係,是以隻道:“兒臣既對瑞康冇有男女之情,又怎會對阮家表妹生出傾慕之心。”
“賢人息怒,萬要保重身材。”汪德安伏身要求,眼眶微紅。
對於兒子是真歡樂還是假歡樂,宗帝還是一眼就能看破的,眉頭略挑起,很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說道:“這般小的年紀,也難為你能對她生出男女之情來。”這話,很有幾分意指齊光拒婚瑞康所用的藉口。
微眯著眼睛眺望著遠處,宗帝感慨道:“如果四郎還活著,定不會這般傷朕的心。”
“母妃是提及了。”齊光恭聲回道,俊美如玉的臉上並未曾帶了甚麼神采。
宗帝認同的點了下頭,語氣感慨:“朕還記得四郎七歲時曾獵了一隻赤狐,厥後命報酬朕裁了一個手筒,稍大一些,朕帶著他去獵鹿,他獵下的第一頭鹿,則是為朕做了一雙鹿皮靴子。”
宗帝臉上閃現幾分驚奇,他對五郎這個兒子的印象,如果用一個詞來描述,那就是內斂,乃至很有幾分喜怒不形於色的深沉,不成想,現在僅僅為了納娶一個側妃,竟兩次都劈麵駁了他的話,倒讓他鼓起了幾分興趣。
齊光沉默了半晌,在宗帝垂垂失了耐煩後,才緩緩而道:“兒臣心悅盛家表妹。”
“昨個兒你母妃叫你進宮,但是與你提及了瑞康的事?”宗帝淡淡的開了口,作為一名帝王,天然不能期望從他身上尋到甚麼慈父一麵,齊光早在年幼時便已深知,更知他父皇的慈父之心隻要四哥一人獨享,自是不會期望。
“父皇,兒臣不肯娶瑞康。”齊光直言而道。
齊光倒是身形未動,本來保持著半跪的姿式俄然伏低,在宗帝驚奇的目光下,開口道:“兒臣不肯納娶瑞康為側妃,請父皇開恩。”
“朕已應下你福康姑媽的要求,怎能隨便懺悔,你既不想納娶瑞康,又不想要阮家女人,那麼便與朕說說,你這個側妃之位想留給誰?”宗帝目光冷酷的望著齊光,神采帶了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