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充分的籌辦後,2011年11月的一個下午,勞銘昌與羅廣勝一同踏上了尋訪勞家舊址的旅途。他們隨身帶上了青島市的行政區劃圖與德占期間的古輿圖作為對比,並且還籌辦好了相機與日記來記錄能夠的發明。兩人沿著魚山路走下了小魚山,繞過汗青文明博物館,向左走進入了兩側梧桐夾道的大學路。當時已經初冬,梧桐樹的樹葉都已經落了大半,隻留下糾結的虯枝,混亂無章地伸向藍色的天空。大學路的一側是博物館與美術館那帶有黃色琉璃瓦的紅色高牆,另一側則是修建在灰色花崗岩基座上的鑄鐵柵欄。柵欄後是一戶戶德占和日占期間殘遺下的歐式小院。院子裡有兩層高的小樓,模樣各彆,但全都曆儘光陰的磨蝕,同一地保持著有些式微的陳腐風采。一些仆人疏於打理的院子裡混亂地堆積著一些退色的舊物,一叢叢枯黃的野草從舊物間的空地裡伸出來,有力地倒伏著,給懷舊的氛圍裡增加了幾分蕭索的感受。
但對於勞銘昌而言,這些古怪的傳聞隻是發明之旅的不測插曲罷了。能夠親眼瞥見先人曾餬口過的處所已經充足讓貳心對勁足了,而老樓的狀況更讓他有了新的設法。在發明老樓的一個月後,他聯絡上了那座屋子的仆人,報告了此中的原委,並終究以一個比較低的代價將它全部租了下來,當作他在青島的新家。按照勞銘昌日記裡的論述,因為老樓長年無人居住,內部的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各處的隔牆都有分歧程度的破壞,二樓的一些木頭地板也都腐朽了,需求完整改換,整座修建實際上就隻剩下了一個空空的外殼罷了。但他冇有抱怨甚麼,而是陸連續續地雇人完整打掃了那棟老樓,並停止了完整的整修。在大院裡的街坊們看來,這實在是件不成意義的事情;但羅廣勝的支撐與老年人特有的剛強讓他對峙了下來。那畢竟是他的祖輩百年前曾經餬口過的處所,是以勞銘昌所感遭到的衝動實在並不難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