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棋見馮大舅高高個子,便道:“好一個豪傑,這般偉岸,不知那裡高就?”
傅驚鴻待小廝出去了,便低聲道:“瞧見了吧,你我現在是如履薄冰,不得不步步謹慎,現在這事還算是輕,如有人曉得你我秘聞。”
傅振鵬又連連點頭,將忍辱負重四字唸了又念,一吸氣,便邁步向外去,公然是先去了門廳裡去看馮家一家,公然馮家用心肇事,雖有商琴叫人弄了好茶好點心來,那些人儘管大吃大喝,嘴裡胡唚些茶水、點心冇有滋味話。
傅振鵬忙矢語發誓道:“你放心,那事是爛內心也不能提。何況你嫂子又是那麼個模樣,我能奉告她?”又氣馮茝蘭粗心,又不免心疼她頭胎就趕上這事。
傅振鵬道:“這等欺上瞞下人多是,郡主又出了名不拘末節,他們天然感覺郡主不計算,便可著勁欺負她。”
傅振鵬聽她說這話,也不好為了馮家人事遷怒到她頭上,伸手摸了摸她裹著帕子額頭,安撫道:“彆想了,萬事有我呢。你放心養好身子,年紀悄悄,要多少孩子冇有?”待安撫了馮茝蘭,又忙去看傅驚鴻將他那群來看熱烈同僚打發走了冇有。
溫延棋也不覺得傅振鵬這無足輕重小小官吏能獲咎甚麼人這麼大費周章地抨擊他,便道:“將人弄到北邊莊子裡不算個甚麼事,等他們疇昔了,就拿他們虧空了莊子裡東西逼著他們寫欠條扣住他們,如果他們敢逃,便報官。如果他們不逃,老是你嶽父母,天然好生接待他們。”
傅振鵬心道做兒子都不管,他這半子憑甚麼去管,堆笑道:“有道是近情情怯,這可不,茝蘭傳聞你們來了,一時衝動,便丟了孩子。我們本來要請你們來,不然家裡就我們兩口兒,買這麼大院子做甚麼?不過怕大舅子嫌我們多事,抱怨我們留他留下個不孝名,是以不敢去接。”
溫延棋道:“靖王妃傳聞了,也說那些人過分了,要郡主換了他們。可郡主還是小孩兒性子,見眼下不缺吃喝,便不肯計算。我說她,她還說,這年初,肯拖家帶口去北邊能有幾個?我說去了那邊就是爺,莊子裡酒肉去了比我們還先嚐上,山高天子遠,誰肯不去?郡主聽了,就說你有本事你找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