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說感覺,那還真不是淺顯的感覺。先頭山林子那兒如何回事兒,旁人不清楚,他們這些靠近之人自是內心有本帳,隻是爺下了令,不得提及,隻是內裡如何,那都是心照不宣的好麼!

哪怕隻是萬一,他們也輸不起這一啊!

還用說甚麼?從速走吧!

是以,冷不丁的聽到沉香又感覺了,秦東腦筋裡僅剩的那點兒打盹蟲全都跑光了,真是……不能再復甦了。

這幾日營中繁忙,為的就是策應一事。糧草為軍中要事,乾係甚大,不容有半點兒喪失。

說罷,作勢起家,身子微微弓起,似要退將出去,腳步向後一動,一錯之間,倒是俄然發力,驀地躍起,手持匕首,大喝一聲,彷彿直往沈恭敬心窩刺去,氣勢凶悍,令人膽戰心驚。

悄悄鬆口氣,轉頭看了眼沉香。

兩人進了虎帳,一起往大營奔去,問得營帳外頭侍衛,得知爺正和幾位將領在裡頭議事,還特地問了幾遍有無事端,隻問得那侍衛眼露迷惑,這才堪堪作罷!

今兒早晨,這一遭,雖有些冇頭冇尾,可到底不容忽視,更不敢瞞著主子。

此次運來的是邊城兵士一年的口糧,光是驗當作色,查收點驗,便得破鈔一些工夫。

現下這會兒,已是靠近序幕,最後了了兩句交代完,命幾人各自行事,他這才騰出工夫看向家裡來的兩人。

秦東眼色一點兒不缺,見狀趕緊上前附耳,低聲同沈恭敬回稟一二。

“你……”

沉香自是聽的明白,隻是她心中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仍繚繞在胸口,未曾散去。

隻是沉香反應更快,她本心胸防備,眼瞧著不好,部下緩慢惦起角落擺放的巨錘,用儘滿身力量朝著刺客砸去,那巨錘約莫百十來斤重的模樣兒,隻聽“哐當”一聲,那刺客來不及慘叫,便被準頭特彆切確的巨錘砸在腦門兒上,身子重重落在地上,紅紅白白的腦漿灑了一地,那場景,嘖嘖……

那柄巨錘,乃是火榮山上彙集玄鐵,數十工匠經心煉製而成,非六臂力超群懦夫合力,不能行動分毫,可現在……

那人還是甕聲吐出幾個字來,“是,部屬辭職。”

秦東一看國公爺,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沈恭敬身子微微斜靠在椅子上,緩緩籲出口氣,斜撐著腦袋,打量著沉香,過了半響,緩緩張口,道:

秦東:這回真的嚇尿了!

還好,還好,隻要爺冇事兒……自是是冇事兒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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