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運來的是邊城兵士一年的口糧,光是驗當作色,查收點驗,便得破鈔一些工夫。
秦東伏在馬背上,這會兒腦筋裡混渾沌沌的,不甚明白。剛纔家中場景不竭出現。
誰能跟他說說,這是如何回事兒?
刺客本與沈恭敬相距不過兩臂之遠,沈恭敬無妨,待發覺傷害,不及多思,反手一拉沉香,便想往側旁躲去。
哪怕隻是萬一,他們也輸不起這一啊!
那人還是甕聲吐出幾個字來,“是,部屬辭職。”
剛何況,沉香女人那嘴,照著上一回那鐵普通的究竟來看跟鐵口直斷有的一拚,不由得他不信啊!
隻是沉香反應更快,她本心胸防備,眼瞧著不好,部下緩慢惦起角落擺放的巨錘,用儘滿身力量朝著刺客砸去,那巨錘約莫百十來斤重的模樣兒,隻聽“哐當”一聲,那刺客來不及慘叫,便被準頭特彆切確的巨錘砸在腦門兒上,身子重重落在地上,紅紅白白的腦漿灑了一地,那場景,嘖嘖……
“報――”
“你……”
“爺怎會出事兒?沉香,你從那裡聽來的?”秦東大驚失容。
這類不成言說的感受,在門外黑衣侍衛翻開簾子,進到賬子裡頭以後更甚。
營帳裡燈火透明,沈恭敬坐在上首,同底下幾個將軍校尉圍坐一桌,正低聲群情著甚麼。
沉香後背一片濡濕,輕風拂過,身上一陣發冷,但是心中焦灼倒是不減分毫。
現下這會兒,已是靠近序幕,最後了了兩句交代完,命幾人各自行事,他這才騰出工夫看向家裡來的兩人。
“如此便好,叮嚀灶上給大師夥兒做頓夜宵,吃飽了好歇息,不成擔擱明日練習。”
悄悄鬆口氣,轉頭看了眼沉香。
“是!”
“若無要事,便退下罷。”
說罷,作勢起家,身子微微弓起,似要退將出去,腳步向後一動,一錯之間,倒是俄然發力,驀地躍起,手持匕首,大喝一聲,彷彿直往沈恭敬心窩刺去,氣勢凶悍,令人膽戰心驚。
這就是傳說中的馬後炮。
夜風涼涼,城外郊區的小道上,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奔馳在路上,往城外虎帳位置飛奔而去。
半夜時分,城外一片沉寂,暈白的月光灑在空中,為急行的二人照亮了前路的方向。
昂首瞥了眼傻樂鬆神兒的秦東,沉香抿了抿嘴,默不吭聲的掀起簾子,兀自出來營帳裡頭。
“出去!”
誰能奉告他,這麼個隻到她腰際,身形肥胖的小丫頭,是如何把它舉起來不說,瞧著竟輕而易舉的弄死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