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時，魏知春名義上是總督府錄事，但實際的職位卻足以對比靖南王和南沼總督。
“緝刺庵和鎮察司做不成朋友，除非……當年，緝刺庵和鎮察司前後廢置，此中莫非有甚麼內幕嗎？”王妧問。
魏知春哈哈一笑，精力矍鑠。
“如果是彆的？”
送走劉筠，又送走竇季方和碧螺，王妧也解纜分開了梓縣。
“孰真孰假，隻存在人的心中。”
“如果不是至心實意，他也不會在人生最後的風景裡給我寫信，祈求我放下仇怨。他死了，我的痛恨也就消弭了。”她再次開口，語氣並不輕鬆，“明天我就倚老賣老，教你一個事理。這世上，冇有甚麼事物是一成穩定的。愛與恨，好與壞，對與錯……”
魏知春後退半步，彷彿有些站不穩。
魏知春拉著王妧的手不放，強打精力說：“這是燕國公的意義？”
“你……”魏知春好久冇有被人辯駁過，一時辯白不過來，隻能說，“你這孩子，真是固執得不像話。”
隻是，魏知春對姑祖母這個稱呼的固執有些出乎王妧的料想。
魏知春的精力已經不如方纔健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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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魏知春終究透露了她本來的脾氣，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王妧默許了。
“我和你的祖父從小就熟諳，論起來，我都能夠做你的姑祖母了。”
她很清楚，魏知春想見她。而她對魏知春也有獵奇。
“將他從王府地牢放出來的人是靖南王。我不曉得靖南王是甚麼企圖。”王妧感遭到手腕上的力道，悄悄將鋒芒指向彆處。
“彆的，端王的病體接受不起。”王妧答覆說。
見到魏知春之前，王妧的表情很龐大，一方麵是因為魏知春曾經的緝刺庵督主的身份，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趙玄。
魏知春想竄改甚麼？
燈下的一老一少相視一眼，默契一笑。隻是，這笑容意味深長。
魏知春並未推測王妧如此機靈，不由墮入思考。
魏知春收起笑容，罵了一句滑頭。
分開宿所之前，葛束便將魏知春的名帖送給她。昨夜，周充又對她提起了魏知春對趙玄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