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恰是。”杜業平點了點頭。
那布包隻是隨便裹著，丟出來便有些散了。杜業平見布包內裡沁出血花，內心已是嚇到，當著一眾紅蓮教的人，他卻不敢不伸手拿過，哆顫抖嗦翻開來，一截手指便現出來了。杜業平嚇得驚叫一聲，跌在了地上。
辛百川看了這兩人一眼，就丟在一邊了。進了主院裡，杜業平引著辛百川坐下來，接過中間小子遞過來的茶水，親身奉到辛百川的手上，恭敬道：“四，四護法，請。”
辛百川輕緩點了點頭。他手上拿著章記的幾小我，章記的大掌櫃杜晦明雖是嘴硬，被剁了一根指頭也甚麼都冇有說，但他部下有個伴計倒是被撬開了嘴。章記的店主還在京口鎮上，這莊子裡隻要二三十人，落到他手上已是有五個了，算起來，這莊子裡最多也就二十來人了。不過是些打雜伴計並一些丫頭婆子，能頂甚麼用？他帶出去的這兩人，都是能以一抵三的妙手，還何如不了這些人？況他們在主院裡以及莊子內裡都還留著人手，這杜晦明的兒子再大膽也不敢跟他們對著乾。
北珠產自東北牡丹江一帶，夙來隻能供朝廷所用，采摘事項皆是在朝廷親派主管與駐軍兩邊監督之下停止，任何人不得擅自儲存。近些年，朝廷更加昏庸，對東北那邊統領也大不如前，這北珠才漸流於市道――但是，也僅在東北一帶暗裡能見，江南這邊也隻要一些世家朱門或是能見。
辛百川笑著說道：“都溫馨些罷，我們可不是那等打家劫舍的匪賊。”
杜業平領著辛百川轉到一處冷僻院落門口，上前開了鎖。恭敬說道：“二護法請進。”
辛百川出去了，打量院內一圈。見內裡較之彆處更加清幽想，心中暗生警戒，遞了一個眼色與兩個死忠親信。那兩人會心，一人寸步不離緊跟杜業平，一人始終跟在辛百川身邊。
他中間的是紅蓮教四護法朱又亮。這位本來是個殺豬的，大字不識，但在這回江陵事件裡立了大功，被新近封為護法。他是江陵本地人，對章記有多少家底再熟諳不過了。當下舉著大刀，嗬嗬笑著擁戴說：“也好藏東西，章記的寶貝必定都藏在這莊子裡了，兄弟們，這下子我們但是發大財了。”
辛百川笑著搖了點頭，往身後看了看，點了幾人，說道：“你們跟我出來，其他人都留在內裡。”
辛百川對勁站起家來。杜業平叫了一聲：“二護法！”辛百川覺得他竄改了主張，似笑非笑看著杜業平。杜業平又說道：“您，您也知章記那些東西，多是些，珍奇易碎的。那庫裡不好進太多人，平常也隻要我和我父親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