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綾大驚失容:“傅心雲,是你?!”
傅靈佩笑她,“在修仙一途上,有人生來便資質超絕,亦有人天生仙路斷絕;有人生來便有長輩可倚,卻也有人天生孤寡端賴本身,這世道本就不公。你又如何去處仙道求公允?我們獨一能爭奪到的公允,不過是本身的永不放棄罷了。”
“這世道,哪有真正的公允?”
傅靈佩一呆。
“傅心雲你返來了?”
她這世既然能想體例送人來玄東,宿世就不能了?
傅靈佩輕笑一聲,“前輩口口聲聲說要為傅家取回明世境,卻在追蹤我二人之時,都不肯告訴傅家,這取回……怕是為了一己私慾吧?”
“至於落明璧,是這個?”
初時不過是纖細如針尖的小事,一日日積累,卻熬出了一條最毒的蛇。
即便宿世她冇去滄瀾界,但焉知沈清疇未去?焉知此中冇有旁的變數?
“你是說,心雲老祖她……”
“何況明世境向來都是嫡脈所掌,交由當時新一代最超卓的傅心雲掌管,有何不當?倒是你,語出誹謗,怕是……妒忌?”
“靜疏!”
“不,不對……你不是她。”傅心綾喃喃自語,小小的元嬰眉眼蹙在了一塊,似是墮入了蒼茫,半晌又規複了復甦,“你究竟是誰?!與傅心雲有何乾係?”
為何要修真?
她此前未曾細想過,隻想著傅家人都死絕了,歸一天元天然不會為幾個已死的無足輕重的弟子發難,吳楚纔不顧忌。現在想來,怕是此中有傅心綾的手筆。
她冇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般損人倒黴己之人,隻因出於思疑,便隨便要去後輩性命。多虧當年她不將她放在心上,冇有親身脫手,也多虧她當時直接從滄瀾禁地傳送回了玄東,不然……
“當然不是了。”傅心綾像是想起甚麼,“這麼多年來我心心念念要取回明世境,研討了近千年才製成了落明璧,隻要明世境在周遭十裡內,我便能探知到。”
像,真的太像了――或者說,代代能進禁地的傅家女,都長成這般模樣。
“前輩瘋了,為了不肯定的究竟,便關鍵一個已經提煉過天凰血脈的傅家之人?!倘若我不是傅心雲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