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感覺不公。我單水靈根靠近滿資質,音攻之術亦是悟性超絕,一起下來並不比傅心雲減色,可為何隻因她長得像雲舒老祖,便要我退居一隅,事事相讓?”
“至於落明璧,是這個?”
“你不曉得?”
傅心綾大驚失容:“傅心雲,是你?!”
“……本來你就是當年阿誰流落在外又獲準入禁地的女娃娃,修為晉升得倒是快。”傅心綾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若早知本日我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你……”她提早將她滅了,便不會死。
“是,寧肯錯殺,不成放過。”
“且不提這不公那不公了。”
傅心綾暴露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你說。”
――畢竟,當時的傅家背靠天元,便隻是一個二流家屬,他們脫手也不該如此肆無顧忌纔是。
傅靈佩打斷她,“究竟是,現在你已命喪我手,魂不由己,自該識時務些,莫再追思舊事。須知昔日你又多對勁,本日便有多得誌。”
天道是甚麼?
表情已亂,傅靈佩再聽不見。
“我天然有我的體例。我本在閉關,傅家禁地被毀倉猝出關,卻見到了兩隻亂竄的老鼠。此中一隻老鼠身上……另有我百尋不得的明世境,我天然是要拿返來的……”
傅靈佩難堪地摸摸鼻子,表示她接著說下去。
丁一懶洋洋地靠著她坐,見她抿唇,便知有些不悅了,不由捏了捏她掌心,安撫之意甚濃。隻一雙鳳眸眼皮微微撩起,似睡非睡,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初時不過是纖細如針尖的小事,一日日積累,卻熬出了一條最毒的蛇。
“是。”傅心綾點頭,“你該放心了,這落明璧所需靈材獨特,除我以外,世上應無人再有。”
傅靈佩笑她,“在修仙一途上,有人生來便資質超絕,亦有人天生仙路斷絕;有人生來便有長輩可倚,卻也有人天生孤寡端賴本身,這世道本就不公。你又如何去處仙道求公允?我們獨一能爭奪到的公允,不過是本身的永不放棄罷了。”
“靜疏!”
女人的恨,偶然很可駭。
“你是說,心雲老祖她……”
“對,她沉淪情愛,修為裹步不前,隻但願與沈三郎世世相守,完整不想擔當起庇護傅家的任務。”
當時她凡是提早發過一張傳訊符,成果便會兩樣了。
“何況明世境向來都是嫡脈所掌,交由當時新一代最超卓的傅心雲掌管,有何不當?倒是你,語出誹謗,怕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