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珠一早晨都睡不安生,總想著會不會漏帶了甚麼,有甚麼充公拾好,一時又看著陳頤安的睡顏,隻感覺捨不得,到厥後總算含混了一下,到五更天又醒了,瞧著寶哥兒醒過來吃了奶,她抱著寶哥兒拍他睡覺,一邊低聲的說:“你爹要出門了,就剩我們娘倆了,你可要乖乖的聽孃的話纔是。”
寶哥兒不能吃糖,並無毛病陳頤敏吃,她的小荷包裡彷彿不時都有零嘴,甚麼時候都見她在吃。
鄭明珠天然是明白的,她婆婆是大爺的奶媽,常日裡在夫人跟前都是有臉麵的,現在措置了她,隻怕不能就這麼善了,卻也隻點點頭,打發紫香自歸去了。再聽回的其他事,到得快午餐的時候,鄭明珠留兩位蜜斯用飯,叮嚀廚房加菜來,便聽到外頭有人哭上門來。
倒是把寶哥兒逗的咯咯笑。
本身出來看寶哥兒和陳頤敏去了,把王敬有家的晾在原地。
炕桌上放著兩個盒子,有一個裡頭是杏子大的圓滾滾的糖球,彆的一個是一種白生生的點心,鄭明珠笑道:“來歲的這個時候,寶哥兒便能夠吃了。”
紫香在一旁侍立著,此時見狀,忙趕出去叫人堵了嘴拖了出去。
鄭明珠深知,陳夫人出了門,家裡頭從上到下的主子們隻怕都鬆了口氣,少夫人一是年青媳婦,臉皮嫩,又需得敬老,給服侍太長一輩的主子臉麵,二來新接辦府裡的事兒,天然是千頭萬緒,難以理清,端方天然鬆些兒,想必很多人會趁著這兩三個月鬆泛一下。
這是如何說的?鄭明珠看著陳頤敏笑,正在這個時候,陳頤雅挑了簾子出去,笑道:“我來瞧瞧寶哥兒,喲,五mm也在。”
立時就成了她的了,鄭明珠感覺好玩的很,她常平常勸著陳頤雅,這一年又經了這些事,大姐姐又出了閣,她倒是不知不覺有了姐姐模樣了。
背麵丫環忙跟著追:“五蜜斯,鞋子,鞋子……”
轉頭對鄭明珠笑道:“少夫人彆活力,這些主子,原是有些臉麵,現在隻是打量著少夫人年青好性兒,便猖獗些,如果換了夫人來,也是一樣的措置。”
此時查了來,鄭明珠不急著問話,隻先問:“如許的事兒,之前可有先例?夫人是如何措置的?”
王敬有家的隻得出去叮嚀了。
陳頤雅坐到一邊,順手就拈起陳頤敏帶來的盒子裡的糖球扔進嘴裡,一邊還說:“杏子糖?本年新出的麼,之前倒是冇見過,倒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