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這麼一份龐大師業,偏又後繼無人,這許夫人能至今穩坐家主之位,看來確是有幾分離腕。”魏雋航點頭接話。

“再請其他各鋪的掌櫃親到堂上看看大人如何辦案,也好讓他們見地見地。趁便奉告他們,一個月後我會儘力徹查各鋪賬冊。”

喬六嘴唇微微闔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竟然彷彿真的聞到了女子的脂粉氣味,趕緊將那玉釵扔回了錦盒裡,再順手扯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沈昕顏揉揉額角,並冇有答覆她。

“那許夫人乃是西南豪族許氏一門的女當家,這許家嘛,聽聞祖上乃是匪賊山賊出身,厥後金盆洗手開端涉足各大買賣。詳細是哪些買賣我便未幾說了,歸正你也不會感興趣。”

“噢,本來你也有份參與。”魏雋航點了點頭。

喬六嘻嘻地笑了聲,清清嗓子才持續道:“上任家主固然娶了好幾任夫人,何如射中無子,唯此一女,所幸老爺子倒也看得開,自幼便將這女兒當作兒子般教養。這女人也冇有孤負他的希冀,雖為女兒身,但行事手腕較之平常男人不知要超卓多少倍,及至她十八歲,許老爺子便替她招了上門半子,以待她將來生下許氏的擔當人。”

此事固然是有點毒手,但她可不是曾經阿誰有委曲也隻能往肚子裡咽的。不錯,此事確是不能揚得人儘皆知,可卻無毛病她將梁氏扒下一層皮來!

“她那上門夫君也不是個好東西,據聞早早便在外頭養了外室,還生有兩個兒子。這許夫人約莫是擔憂許家無後,到底將那兩孩子接了歸去。論理這位上門夫君也應當戴德戴德了,偏他卻不知滿足,竟然夥同外人籌算暗害老婆,以奪老婆的家業。”

“至於那錢掌櫃……本來是能夠寬恕他的,隻我最恨人家吃了我的東西還敢算計我!想來這些年我不大理事,養得貳心大了,著人將他挖個完整,將證據連人一起送進官府裡,請官老爺好生照顧照顧!”提及錢掌櫃,她嘲笑一聲道。

秋棠見她事事想得全麵,終究放心了。

“甚麼?這麼令媛難求的貴重之物,你竟是籌算給你家那小丫頭的?真是、真是……你如果給嫂夫人的我還說不出甚麼來。”喬六瞪大了眼睛。

喬六嘴角抽搐幾下:“行行行,你說甚麼都行!”

當秋棠帶著人押著錢掌櫃去取他的證據――記錄著這些年梁氏何年何月何日取了多少銀兩的賬冊返來時, 沈昕顏大略翻了翻便悄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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