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剋日過得如何啊?”
想到薑駟在京都前後收房幾個妾室,賀氏內心非常不快。丈夫總說他尚未在京站穩腳根,太早接了百口進京不好,可賀氏感覺那多數是遁辭。她已經人老珠黃了,較著成了丈夫享用美人的絆腳石。
“薑駟這廝,走得倒快。”
公然賀氏冇重視到她的疏離,反而眉頭大挑,有些對勁:“嫂子?不叫我‘大太太’了嗎?”更篤定對方是來賠罪的。
“向來冇和朱夫人見過麵,不知她的愛好脾氣,這禮如何送纔好!”賀氏抱怨。她感覺這多數要歸咎於丈夫不肯帶她上任,如果她住進都城,以工部侍郎夫人的身份和滿京貴婦多多走動,來往送禮多了熟能生巧,又豈會如此煩惱?
賀氏眉頭一皺:“她們來做甚麼?”
不過冇乾係,和尚跑了廟還在,家裡留著賀氏呢,先壓住賀氏再說。
隔日,她領著已知內幕的程氏,再次進入北宅長房。
“我有甚麼受不住的?”
賀氏想了想,不耐煩地擺擺手,“就阿誰吧,再填幾樣,寧多勿少。朱夫人跟前的嬤嬤也許比我見地還廣,禮輕了讓人看不起。”
賀氏正在和親信陪嫁李嬤嬤盤點庫房,好籌辦給唐國公府朱家送禮。從用完早餐以後,主仆兩個就陷在一堆金珠寶玉綾羅綢緞裡,挑遴選揀半天尚未終究肯定,非常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