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沖沖想要持續脫手的賀氏公然投鼠忌器,不敢再動,可嘴上卻說:“有本領你儘管送,頭腳你送到,後腳我也會把你爹的信送到!”
信紙從李嬤嬤手裡遞到賀氏手裡,因而,輪到賀氏臉白了。
“大太太,我們此次來,是有一事難堪想請你參詳。你看,”她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抖開,“……關於你家老爺串連川南亂匪的事情,該如何措置纔好?”
“看來大太太您是想讓很多人曉得秘事了?”
烏黑光膩的銀浪絞紋紙,是她家老爺薑駟平常公用,而筆跡,更是薑駟的冇錯――冇有誰比賀氏更熟諳薑駟的字了,薑駟的每一封家書她都留在身邊讀過很多遍。
她真恨不得上去撕了這丫頭,可想歸想,她的身子卻還坐在地上,即便有李嬤嬤死力攙扶也冇法立即起來,摔得太疼了。
程氏公然不說話,隻像常日那樣保持著端方的儀態。
疼痛略減輕一些,賀氏終究在李嬤嬤的幫忙下勉強站起,伸手就要去搶薑照手裡的信。
長房,還冇有本領節製朱富。
“是我誣告麼?”薑照一語雙關,“你跌得重,是因為你先對彆民氣胸不軌。”
說得很嚴峻,可她語氣實在輕鬆,讓賀氏更加肝火中燒。
薑照此時很欣喜。因為自她把信拿出來,賀氏就主動被她帶入坑裡了,完整冇有思疑函件真偽,可見這信捏造很多麼逼真。
不過就算不是真的,但這類話被她們當主子的聽到,太太會不會……
“你,你胡說!”賀氏氣得不輕。
薑照冷冷看著摔得太重一時起不來的賀氏:“何必脫手?動也冇用。你便打死我在這裡,另有十幾封信流落在外。”
變戲法似的,薑照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抖開,還是是薑駟的筆跡。收信人寫的是付先生大名,和唐國公府四管家朱富手裡的信一樣。
賀氏卻還冇重視到丫環之流,她全部精力都在薑照手中的紙上。李嬤嬤體察主子情意,快步上前從薑照手裡奪信紙。薑照微微一笑,痛痛快快讓她奪走。
薑照因而照實說了,總之是賀氏讓的,被人聽了去與她無乾。
賀氏一巴掌朝薑照揮疇昔,手掌帶風,狠狠的。
“喂,大太太,此次可彆撕壞了,拿去給你家老爺過目,讓他好好檢驗與反賊串連的錯誤吧。”薑照淺笑著,主動把第二封信交給賀氏。
“太太!”李嬤嬤倉猝去拽賀氏。
大太承平時的手腕太讓她們擔憂,有的丫環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