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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點子疼,比起不久前受過的酷刑鞭撻,實在不值一提。
她笑著,再次問了老鼠一句。
薑照微哂。
“我是他老婆,伉儷天然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何必像你們這些賤人一樣妄談戀慕!何況他真正戀慕你麼?不過幼年時為色所迷,喜好你一副臭皮郛罷了!若他戀著你,三年前你家破他怎不伸援手,現在你返來他又怎會不聞不問,並且聽到你名字就皺眉噁心?一個逃妾,你放肆甚麼!”
那麼前麵的一樁樁,一件件……
她想問一句為甚麼。
“急甚麼呢,我畢竟是將近死的,最多捱不過一天。”
“還覺得你們多大膽,本來不過如此。”
薑芙齡答:“走得急健忘帶了,不然必然給mm潤喉。”
下認識反手握住了老鼠脖頸,力量不大,速率也不快,那老鼠卻因在被窩裡安閒慣了一時無妨,被她抓個正著,加上被子捂著,慌亂間冇找到逃路,儘管扯著脖子尖叫。
薑照對訪客的到來並不感到不測,微微偏頭對著門口,主動打號召。
“芙姐,你來送我上路的,是麼?”
不知第幾日開端,她冰冷生硬如屍身,再冇甚麼體溫可言了,幾隻小老鼠在她暴露的手上磨牙好久,終究有隻大老鼠咬了她一口。大抵是覺得她久久不動已經死了,想用她飽腹充饑。
以是她能嘲笑老鼠,卻不能嘲笑二夫人。
“死十次八次?”
她自忖問心無愧,冇做過任何好事,冇害過任何人,可到頭來,卻像十惡不赦遭了報應似的不得善終。而那些害了她和她家的人卻高官厚祿,步步雲霄,如何作歹多端都冇乾係。
看不到內裡是大好天,碧空無雲,青藍明麗,也看不到陽光像金線一樣落在破敗的天井裡,給斷壁殘垣描了一層晃眼的金邊。
薑照淡淡反覆一句,繼而笑,“本來芙姐如許恨我。”
當然更看不到薑芙齡,這位唐國公府嫡次子的正室夫人,正穿戴一套大紅色五彩蝶翅妝花襖,佩帶著整套紅瑪瑙釵環,明豔豔立在廢屋門口。
但她不感覺臟,也並不怕。
因為對方再卑鄙無恥,畢竟是活下去的阿誰。
孃家早就冇了。
“好吃嗎?”
二夫人容不得她,將她移出府第,打發到荒廢彆院也就罷了,連主屋也不給她住,隻將她丟在襤褸雜物房的襤褸床上,身邊冇留一個服侍的仆人。
二夫人,薑芙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