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衍武一揮手。
“行了行了,‘寶五’,今兒我們來玩兒牌的,冇用的就甭說了。真弄得大夥兒不痛快,掃了興趣,牌也就甭玩兒了……”
洪衍武和陳力泉當時就是一皺眉,“小媳婦兒”聽了更撮火,可冇等他們出聲兒,已經有旁人搶著過來給了那小子一腳。
“豔子和那倆孫子的幾個“催巴兒”(土語,部下)打一桌,‘一鍋兒’五十的,還小贏了點兒。主疆場是‘推倒胡’,一二四十的,玩兒得挺驚心動魄。天寧寺的‘寶五’已經被捲了,這小子一把冇開胡,兩圈兒還冇摸滿就扔出來六百多了,眼瞅著就快被那三家兒給打立了……”
“寶五”卻一臉不屑,撇著大嘴叉子就要替洪衍武和陳力泉亮字號。
既然洪衍武已經挑瞭然是來打牌的,懂事兒的“寶五”天然把坐位主動相讓。
“就是!勸你一句,脾氣太沖,可輕易虧損。對了,你‘葉子’帶夠了嗎?彆跟‘寶五’似的,拿一千塊就敢跟我們上桌,今兒的局大,手要背可對峙不了多久……”
這下,讓“鍋爐”和“大窩頭”都冇話說了,不過他們麵帶嘲笑,明顯內心是不存美意了。
不想,前麵的話,洪衍武卻給攔了。他是既焦急辦閒事,又怕把那倆小子嚇得不玩了。
“喝!說話夠葛的啊!這位兄弟,誰輸誰贏可不必然呢!”
“‘臭兒’,你個兔崽子,從速給人家賠不是,今後彆這麼莽撞啦!少調失教的,就跟大哥我冇教過你是的……”
洪衍武再伸手就要去胡擼牌,可他也冇想到,冇等他碰到牌呢,他也被人家給撅了一下子。
“小媳婦兒”從速解釋。
事理是講清楚了,眼看著已到火候,洪衍武就問“小媳婦兒”此後到底想如何辦?等了會兒,見“小媳婦兒”半天都冇言語,他乾脆就直接劃出了兩條道兒。
嘿,說這話的不是彆人,恰是坐他劈麵的那位外號“糖心兒”的姐們兒!
洪衍武迷惑中就問。
一是他白給“小媳婦兒”三千塊錢,再教“小媳婦兒”一招麻將偷牌的本領。但今後他們永不相見。
“彆呀,常贏你們那倆小子不是還要來玩牌嘛,今兒我得去會會。不能讓兩個北城的雜碎白占了我們哥們兒的便宜不是?牌桌上你輸的,我替你拿返來!好賴就這一回了,總不能真讓你們勒著褲腰帶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