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腳底抹油,溜了。
“……”玄非道,“這個時候你倒是挺靈敏的。”
聽得此語,寧休突然變色。
不好!張倓等的救兵來了。
“哈哈哈,”君莫離乾笑,有點受不住了,隨便找了個藉口,“好冷,我進屋多穿件衣服。”
“錚錚——”琴絃撥動聲清楚傳來,寧休呈現在夜色中。他一躍上了屋頂,將琴放在膝上,十指連彈,音波擊出,再不是石子,而是利箭。
“太慢!萬一有事,死得太快了!”
她吹曲子倒是真好聽……
玄非嘲笑:“照你這麼說,有我就夠了,你的存在有甚麼意義?還活著乾甚麼?”
簫聲終究停了。
“還不是你太不爭氣。”玄非道,“你如果自發一點,問你做甚麼?”
玄非放鬆的同時,不免有一絲不甘。
簫聲越來越近了。
是張倓說的那位老玄武嗎?這簫聲與明微一模一樣,彷彿對上了。
君莫離理直氣壯:“他是天命之子,天然比彆人強。這天下誰能跟他比啊?”
聽著聽著,他俄然發明,本技藝腳動不了,這才覺出大事不妙。
之前的玄非是個甚麼樣的人呢?裝得雲淡風輕,老是笑容迎人。當然暖和親熱,卻有太多做戲的成分。即便在君莫離這個最靠近的師弟麵前,也不會卸上麵具。
“……”玄非竟被他這句話堵住了,細想,彷彿是這麼回事。
“你覺得彆人故意機說你?”玄非頓了頓,說道,“之前我總感覺,本身不比寧休差。但是在師弟這方麵,還真是不認輸不可。”
憋屈是憋屈了點,可對比起宿世的結局,強了不曉得多少倍。
“那不是另有師兄你嗎?”
玄非心中一鬆,感受節製的力量弱了些,倉猝變更內力,儘力衝穴。
君莫離搓動手出來,看到冷風中的玄非,差點覺得本身看錯了。
貳心急如焚,感覺內力衝得特彆慢。
“是你?”寧休道,“本來你是星宮的人?”
玄非心如擂鼓,手心出汗。
玄非心中胡思亂想,耳聽著簫聲與琴音都越來越近。
君莫離木然:“我當然不敢跟殿下比,再過幾天,他就成陛下了。”
事到現在,玄非隻能極力停歇表情,催動內力,一點點化解簫聲節製。
君莫離唉聲感喟:“我那裡不爭氣了?這不是好好學著嗎?”
君莫離覷著他的神采,說道:“師兄,你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是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