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麼看。”週一諾嘟囔著,害臊地低下頭,看著空中的瓷磚。
洗完澡,兩人回到床上,開啟了相互心疼形式。
走近兩步,程梓明直接把一個玄色塑料袋拍進他懷裡,聲音壓得很低,“少說兩句會死啊。”
情話雖這麼說,哪個女人不想漂標緻亮的,在男朋友的同事麵前表態?那可都是男人的麵子。更何況他的同事滿是戰友,看女人和看猴子一樣的軍官和兵士。軍隊大多數人都比較傳統,出位的著裝會讓人感覺不舒暢。週一諾特地挑了一件七分袖的淡色襯衫,搭了一條深藍色的長裙,整齊又風雅。
她不是不抱怨,隻是她很清楚,有些事,抱怨也冇用。她甘願換個角度,從他的方位考慮,乃至還對比,指責本身矯情。
“小宇子就是個大嘴巴,”將臉埋在他胸口,感受著他微弱有力的心跳,週一諾輕聲感喟,“叫他不要跟你說。”
軍隊的營房和練習場分開,遠遠看去,滿是兩三層的小樓。筆挺的門路非常有規律,與剛纔從大門延綿而入的山村小道比擬,顯得格外劃一。
“如何了?”週一諾的手搭在程梓明肩上,身材仍有些藐小的顫抖。
半蹲著的男人,用右手的指腹摩挲著敬愛的女人,抬眼時,他悄悄說了一句,對不起。
週一諾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嗯,”週一諾抽了抽鼻子,“早晨還要出去見人呢,眼睛腫了,可就欠都雅了。”
“哎喲喲,美不死你麼,”撞了程梓明一肘子,朱碧波眼角含笑,“這麼標緻的媳婦兒,還懂事。”
看了兩眼程梓明,週一諾風雅地露著牙笑,“波哥見笑了,他挺好的,平時都是他讓著我。”
望著兩人分開的身影,朱碧波齜牙笑了笑。抱著懷裡的兩條一九一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真香。風雅的明仔,老是有好貨啊。
她吸了吸鼻子,身子往上挪了挪,兩眼直視著他,“但是第二天,太陽一升起來,我發明,即便你不在,我的手術也很勝利。我乃至很光榮當時冇聯絡到你。就算你曉得了,也冇法來看我,反而隻會讓你擔憂,萬一影響到你的練習和任務,如何辦?小宇子來看我,說我這隻是個小傷,還打賭說你不會嫌棄我,因為你的傷口是我的十幾倍。我就想著,我如何那麼矯情,一個微創手術,哭天搶地的,換做是你,必定笑一笑就疇昔了……”
聽著他的溫言軟語,撫摩著他身側的傷痕,週一諾的眼淚淌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