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脫籍,這事可費事得很,葉尋本來想回絕的,不過轉而想到本身還“欠”柳嗣安一個美人,現在也恰好順水推舟,一舉兩得。
讓劉老闆變色的不是因為張漸飛,而是因為隨行的人,當日隨張漸飛而來的,是鄭傑,不過現在那位鄭大人已經暴斃身亡了,那葉尋來查的,天然就是那凶案了。
“羅敷不敢妄圖攀高枝,隻想大人替羅敷贖身,脫了奴籍。大人若能幫了羅敷,羅敷戴德戴德,銜草結環來報。”
劉老闆帶著葉尋上了二樓的包間,她還想調笑幾聲,冇想到葉尋剛進屋,神采便突然變冷,再不複方才談笑風生的模樣了。
“奴家羅敷,見過兩位大人。”
“未曾。他們兩不知在裡邊說了甚麼,鄭大人以後便冇有喝酒的心機了。不幸奴家的羅敷,在外頭站了好久,白白捱了凍。鄭大人出來時,還推了她一把,把人家給摔著了也冇個好神采。”
老闆手裡的扇子不斷的扇著,扇子一扇一扇的,帶起一股香風。現在天還冷,她卻半袒著胸部,也不嫌冷。
劉老闆打了個寒噤,而後謹慎喚道:“葉大人?”
葉尋雖是決定幫她贖身,不過口中卻道:“那要看你說的動靜值不值這個價了。”
葉尋看著羅敷,問道:“女人,可還記得鄭大人?”
劉老闆說著,退了出去。等了一刻鐘,劉老闆帶著一名身穿紅衣的酒娘出去,衣裳素淨奪目,襯得一張麵龐更加白淨。紅色的衣裳和她很相稱。
“本官本日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跟劉老闆探聽探聽。”
“可否叫這位叫羅敷的酒娘來?”
酒娘唇邊喊著羞怯的笑意,嬌聲道:“大人過獎。”
也對,她一個女兒家,整日待在後院裡,這些政事她又怎會體味。
葉尋又問道:“那四月前,鄭大人叫你去陪酒,你在門外站了多時,可有聞聲甚麼了?”
張大人……劉老闆蹙眉沉思,斯須,她掩嘴驚呼,“嚇!”
本來醉客坊的客人很多,劉老闆是不會記得的,但是張漸飛到的那日,很多人都認出來了,並且他還叫了酒娘去陪酒,這就很惹人諦視了。因為張漸飛畏妻如虎的形象過分深切民氣,以是他一旦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醉客坊來尋歡作樂,天然很多人都詫異不已。
葉尋一喜,想用財物激一激她,卻不想在身上摸了好久,隻在懷中摸出一個藥瓶。葉尋歎了口氣空頭承諾:“你如果你能說出來,本官可許你金銀財寶,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