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老闆變色的不是因為張漸飛,而是因為隨行的人,當日隨張漸飛而來的,是鄭傑,不過現在那位鄭大人已經暴斃身亡了,那葉尋來查的,天然就是那凶案了。
葉尋一喜,想用財物激一激她,卻不想在身上摸了好久,隻在懷中摸出一個藥瓶。葉尋歎了口氣空頭承諾:“你如果你能說出來,本官可許你金銀財寶,隻要你――”
劉老闆把玉環拿過來緊攥在手中,經她手裡的好物很多,一下便認出來,這是上好的和田玉。她換上笑容,說道:“您有甚麼固然問,奴家知無不言。”
葉尋不著陳跡的今後退了一些間隔,笑道:“本日我來,但是有閒事要辦的,還望劉老闆能行個便利。”
劉老闆細心回想了半刻,“那日,也是白日,人未幾。奴家就坐在大廳裡,隨後就見鄭大人拉了一小我出去,那後邊跟著的就是張大人了。”
葉尋似笑非笑,“想起來了?”
葉尋笑道:“很好,既然鄭大人你見過,那張大人呢?”
有戲!
“誒喲,這不是葉大人麼?怎的本日有空上我們醉客坊來了?”她迎上來,靠近葉尋,“您是來喝酒的?可不要又砸奴家的招牌來了。”前次葉尋的“事蹟”,她現在可還記得清楚呢。
葉尋臉上笑意驀地一收,她對著劉老闆道:“請老闆出去半晌。”
“隨後他們就要了一間包廂,讓人在外邊守著,誰也不讓進,不過鄭大人倒是叫了一個酒娘去陪酒。”
張大人……劉老闆蹙眉沉思,斯須,她掩嘴驚呼,“嚇!”
是前次見過的酒娘,葉尋記得。
“未曾。他們兩不知在裡邊說了甚麼,鄭大人以後便冇有喝酒的心機了。不幸奴家的羅敷,在外頭站了好久,白白捱了凍。鄭大人出來時,還推了她一把,把人家給摔著了也冇個好神采。”
酒娘唇邊喊著羞怯的笑意,嬌聲道:“大人過獎。”
“就四月前,他讓你去陪酒,還摔了你一下,你便記得他了?”
劉老闆說著,退了出去。等了一刻鐘,劉老闆帶著一名身穿紅衣的酒娘出去,衣裳素淨奪目,襯得一張麵龐更加白淨。紅色的衣裳和她很相稱。
“張大人?”
“奴家羅敷,見過兩位大人。”
羅敷俄然昂首,定定直視葉尋,不過倒是甚麼話都冇有說,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贖身脫籍,這事可費事得很,葉尋本來想回絕的,不過轉而想到本身還“欠”柳嗣安一個美人,現在也恰好順水推舟,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