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他媽。”屠衛國擦了把臉上的汗珠,又抹了抹桌上的水漬,顫巍巍地點頭道:“我實在查抄過了,我、我聽了絕症,怕、怕跟你過不了幾天兒了。”
“你等下!”高鳳琴一把抓住酒桶,“這酒真有這麼好?”
屠衛國欣喜地看了屠洋一眼,眼中眨起淚光:“我這病啊……”
屠衛國拿起茶撒缸,抿了一口,跟著又嚥了一大口,拍了拍桌子,感慨道:“真是神了,按說是新釀出來的,但是感受比十年、二十年的陳釀都要好太多了。那感受真是冇法描述,現在你奉告我,這是王母娘孃的美酒玉液,我都信!”
“那是,你喜好操琴我冇擋著你吧?”兩小我,四隻手疊在酒桶上,“這酒喝起來跟我操琴進了境兒似的,那種精力享用,真是停不下來啊。”
屠洋高興一笑,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跟著一股熱流進入胃中,頃刻間滿身毛孔翻開、痛快直沖天涯,滿口都是醇香回味,的確爽上天。他坐了半天車,返來裝了四車糞,身材睏乏,一口酒下去,頹廢一掃而空,整小我跟打了雞血似的,倍兒精力。
叭嗒、叭嗒!
不會這麼巧吧……
屠洋倒了一杯水,遞給父親,半斤多加上【酒寶】的白酒,饒是屠衛國酒量過人,也真的醉了。
屠衛國咂了咂嘴,冇有做出評價,而把酒杯放下,催促屠洋。
“你、你這是乾甚麼?!”高鳳琴急了,一把奪過屠衛國的茶缸,“這是白酒啊,有這麼喝的嗎?!”
屠衛國嘴唇顫抖,雙頰連著眼瞼紅成一片,渾濁的淚水泫而欲滴:“洋兒也不小了,有些事我也該交代了。要不然恐怕、恐怕……”
“實在……咳!”屠衛國咳嗽一聲,猛地舉把茶缸,把內裡剩下的、約摸二兩酒一飲而儘。
“哎,你這麼一說……”屠衛國鬆開了手,感喟道:“是啊,建軍幫了我們忙很多。建豬廠的時候,他借給我們十萬錢塊。”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曉得?再說了,這大早晨的,喝完了就睡覺,多喝點怕個啥。”屠衛國瞪了高鳳琴一眼,對屠洋笑道:“彆聽你媽的,再給我來點兒。”
楊峰?路虎?幾千萬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