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一向住在破廟,定是這魏豹子見此起了色心,覬覦上了。
“有人撲出來了,還好,冇撞上。”秋河回話。
“你不是去都城了嗎?如何還在這,還惹上了那魏豹子?”王元兒問。
崔源和王元兒看向簍子,均是一怔。
放下恩仇,大徹大悟,這如何聽著就感覺不對,好似他在說甚麼佛偈似的,莫非他看破本身的宿世此生嗎?
崔源悶哼一聲。
王元兒搖了點頭,倒是還記得他方纔彷彿收回痛哼,便問:“你呢?可撞到哪了?”
王元兒俏臉稍紅,往前走去,進了寺中的菊園,不由讚歎。
貞娘淒然一笑,道:“也就隻能在大女人你這求得一安,出了去,又能如何呢?”
俄然,兩人身後傳來一聲佛語,轉過身,是一個麵龐慈和的老衲人。
“明天,我籌算去包子店買兩個包子給大娘吃,下廟的路上就被那二流子給抓住了,他,他……”貞娘神采又紅又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吸了一下鼻子道:“他拉了我進林子裡,企圖對我不軌,我心知我一個女人家比不得他力大,便冒充答允,乘他不重視,踹了他……那一腳,趁他吃痛時逃到鎮子來,就遇著大女人了。”
崔源朗笑出聲:“你這又是甚麼謬論,那些個才子聽了,隻怕會說你暴殄天物了。不過,聽著倒還是有幾分對的。”
走了兩步,又想到貞娘還在,便轉頭道:“我二妹要生了,你也先彆回破廟了,在這歇一會再作籌算。”
“釀好了,也給我兩埕!”崔源笑著摸了摸鼻子。
“是她!”王元兒掀起簾,下車,走到那人跟前,扶起她:“貞娘,你怎的在此?你,這是如何了?”
一看,眉頭緊皺,刹時明白是如何回事。
王元兒哧的一聲,一臉的不信。
公然,貞娘見了魏豹子,更是驚懼,躲到王元兒身後去。
王元兒看出去,倒在地上的人衣衫略有些混亂,髮髻更是疏鬆了,但仍然能夠看出麵前的人是誰。
“給。”王元兒遞給崔源一個竹青色的荷包。
“冇事,冇事,大人,我就是路過。”魏豹子笑得一臉奉承。
王元兒慣性的往前撲,眼看頭就要撞上車轅那頭,崔源緩慢的擋在她前麵,她重重的撞在他身上。
兩人回回身,是一個小和尚,身後揹著個簍子,急步跑到兩人跟前,解下背上的簍子,遞了過來。
看來這敬遠主持是將王元兒的話給記在心上了,這就讓人送了這麼一簍子菊花來,不是讓他們用以釀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