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王元兒的設法,是藉著撤資鬨上一場,鬨得越大越好,可詳細要如何行事,倒是都難住了幾人。
王老夫他們猶在說著崔源的阿誰脫身之計。
“我和娘一道。”王二道:“這事本就因我而起,我去討個公道說法,理所當然。”
王老夫摸出水煙,道:“都甚麼時候了,還遮諱飾掩的,崔大人也不是那好口舌的。”他撲滅了手中的水煙,深深吸了一口,纔看向崔源道:“這也是我王家的醜事,本不欲多言,可事到現在,也顧不得了。我家二媳婦的孃家嫂子在唐產業奶嬤嬤,我那叫敏兒的孫女夙來和她舅母親厚,便常去了唐家那邊找她,這一來二去的,便和那唐家三少爺叫修平的有了首尾,懷了孽種。”
她話音一落,王老夫和王二都輕咳兩聲,臉微紅。
王元兒想了想便道:“我就想著乾脆趁著撤資鬨一場,那股金隻能拿回一半,我想,能不能藉此鬨開,就說唐家坑人。到時候唐家必定會說條約是這麼定,但那不首要,我們耍惡棍,就是想讓大師都看到,我們和唐家兩看相厭罷了。”
崔源點了點頭。
崔源挑眉,隻怕這當中的內幕讓人難以開口,又想到王家的一個女兒給唐家做了妾,隻怕題目就出在阿誰女兒身上吧?
王老夫等人連聲伸謝。
事兒確切如崔源所說的簡樸鹵莽,但她也怕壞了李賢的事,從而讓夾在中間的崔源難做,為了他們家,他算是萍水相逢的,做得也夠多了。
“爹……”王二有些忐忑,看向王老夫。
“厥後,我們就湊了五百兩銀子參了唐家的商船,參了一股。”王二接上一句,又將阿誰合約文書拿了出來。
“也不知能不能行。”王二很擔憂。
崔源看了一眼袖子的手,目光不明,微微一笑:“放心。”
王老夫他們終究還是同意從唐家的商船撤資,畢竟如王元兒所說,人在纔是最首要的,萬一唐家真的要遭大難,他們莫非要跟著賠上大師子的命不成?
耍惡棍,冇錯,他們就是販子小民,耍個惡棍又能怎的?這臉麵不要一回,換一家子的命,值得!
王元兒眼一瞪,咬著唇。
崔源抿了一下唇,道:“唐家若真到了開罪那一步,若真的……我會極力幫你保住你妹子。”
“你們和唐家最後的牽涉,到底是如何的?”崔源問。
崔源趕緊避開,虛手去扶:“王老爹不成。”
王元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當即縮回擊,紅著臉,道:“不,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