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兒搬過一條春凳,坐下就言簡意賅的開腔:“二叔,早前你提過要從唐家那邊的商船撤資,厥後不撤了,現在不撤也得撤了。”
這話是放棄王敏兒這個家人了!
王元兒點了點頭。
“唐家的氣數是快儘了,阿爺,不管唐家的了局如何,都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隻能顧好本身,儘快和唐家拋清乾係,免得今後受了連累。”王元兒抬高了聲音道。
“你是說,如果不是你二叔不曉得那內幕,你二叔也成了那刀下魂?”王婆子顫栗著唇,聲音幾近從喉嚨裡擠出來。
“可,但是……”那是活生生的性命啊,如何就下得了手?
隔日,張氏就帶著福全兩兄弟去了王敏兒住的阿誰莊子上,她前腳一走,王元兒就攔住了要出門的王老夫和王二,將他們堵在了正屋內。
“以是我們更要勸著敏兒不要返來,如果能夠,從唐家出來自是最好,如果不能,就逃,再不能,這……”王元兒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道:“若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境地,二叔,你就當冇生過這個女兒吧!”
王元兒急倉促的回到家中,正巧王老夫二叔他們都在,張氏也在此中,正興趣勃勃的說著甚麼。
“唐家,已經到了這境地了嗎?”王二仍然存了一分希冀,俄然道:“如果我們向唐家投誠,那……”
“這纔去了多久?我看你是要躲懶!”王婆子的臉沉了下來,三天兩端就丟了家往外跑,還是當家的媳婦嗎?
看著王元兒點頭,幾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王婆子更是麵前一黑,差點栽疇昔,抖動手從櫃子裡摸出藥油給本身抹上。
“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二嬸大哥並非是……而是遭人滅口了?”王二顫抖著唇問,臉上一點赤色都冇有。
“二叔,權貴麵前,老百姓的命算得了甚麼?大戶人家裡頭的肮臟,又哪止這一兩條性命?”王元兒苦笑。
不是她心狠,再活一世,她曉得活著有多難能寶貴,她隻想保著家人平安然安的,若能爭奪,她當然會為王敏兒爭一線朝氣,但如果不能,那麼王敏兒必定隻能成為一枚棄子,不成能百口人都為她陪葬啊!
“娘,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呀,固然早前有您和元丫頭去唐家鬨了一場,固然唐家答允了要照顧好她們,卻不曉得現在她們母女過得好不好。”張氏腆著臉求著。
這兩年,王家二房也是產生了很多事,張氏這得來的動靜,也算是好動靜,便是王婆子黑了很多日子的臉也微微鬆開,有了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