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文上蓋著直隸巡撫的朱印,鮮紅的硃砂彷彿是要排泄來似的。
廚房做的酸梅湯味道方纔好,她抿了一口,舒暢地微微眯起了眼睛。虞仲鈞滿臉慈愛,見她熱的鼻尖上沁了汗,便喚來秀兒,“快拿張帕子來給蜜斯擦擦,謹慎一會兒著了風。”
自從那日進宮以後,虞若詡就安放心心躲在虞府,上門拜訪的帖子一概都推了,每天彈操琴,練練字,倒是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
虞若詡點頭,“定遠侯是太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論親冷淡近,論朝廷聲望,他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虞仲鈞點頭,“本年大旱,持續一個月都冇有下一滴雨,近郊的水庫已經垂危,更何況河南河北。”
“冇有,蜜斯,真的不是奴婢胡說!”秀兒恨不得指天為誓,“是內院的劉媽媽,這幾天老是疑神疑鬼的,奴婢去廚房討點心的時候,就聞聲劉媽媽跟那幾個粗使婆子說甚麼,在院子內裡看到一閃而過的黑影,感受像是鬨鬼……”
回到府裡,剛好趕上晚餐的時候。小虞若詡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陪著虞仲鈞吃了兩口菜便放下了筷子。虞仲鈞看了她一眼,叮嚀下人端來一碗酸梅湯,”這段時候暑熱重,你喝點這個開開胃。”
虞若詡固然曉得這是難上加難,但是一時卻想不出更好的體例。
“爹爹先不要活力。”虞若詡拿起那份文書看了看,“戶部是梁家人的荷包子,您在這裡乾焦急也冇有效。現在是要想個彆例,得讓他們本身把銀子交出來才行。”
秀兒點頭,”蜜斯說的是。”
“朝廷連眼下這個關隘都過不去,就算有人提,也多被調侃為杞人憂天罷了。”虞仲鈞一臉絕望的神情,“太後過於正視本家,我們這些外臣,多是插不上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