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不敢了?”虞若詡歎了一口氣,“世子爺不是旁人,我和他之間淵源匪淺,受傷也隻是偶爾的事情,甚麼克不克的,都是扯談。”
“甚麼?”
秀兒見她沉默不語,俄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蜜斯……”
虞若詡內心“格登”一聲,小天子竟然也在?
到了早晨梳洗的時候,虞若詡感到秀兒手上的行動都比之前和順了很多,便開打趣道,“這是如何了?還怕把我捏壞了不成?“
第二天,虞若詡早早地起床洗漱,隨後坐上了馬車,晃閒逛悠地去了宮城。
秀兒捂住嘴巴,“蜜斯,如何會……”
“太後,皇上,虞蜜斯來了。”黃姑姑掀了簾子出來,虞若詡低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給太後,皇上,婕妤,朱紫和侯爺存候。”
“虞蜜斯怕不是病了吧。”小天子俄然開口,聲音裡是滿滿的刻薄,“我如何傳聞,虞蜜斯是去了遼東,還成了鮮卑人的俘虜?“
虞若詡昂首,小天子一臉挖苦的神采,而太後的神采冇有一絲顛簸。
“世子。”一向一言不發的定遠侯俄然開了口,“明天年是私宴,就彆說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
她忍不住低笑,這對母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逼問她的時候,法度倒是出奇地分歧啊。
“身材高大,眸色深藍乃是血緣而至,鮮卑人天生英勇好鬥,現在拓跋圭隻是臨時退守草原,如果不加強邊疆戍守,增加馬隊兵力,以後恐怕……”
“冇事。”虞若詡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有些累了,幫我把燈滅了吧。”
“奴婢不敢了。”秀兒趕緊認錯,低著頭站在她麵前,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
“他為了救我單身犯險,冇想到被鮮卑人捉了去。”虞若詡簡樸地解釋道,“當初因為子容師兄的事情,裴家遭到連累,白白被抄了家,現在為了救我,他更是就義了性命……”
秀兒垂著腦袋,“奴婢明白了。”隨後又低聲說了句甚麼,虞若詡之聽到“護短”兩個字,忍不住皺眉,“你又在說甚麼?”
“本宮真是好久冇見到虞蜜斯了。“太後的聲音還是沉穩如水,可內裡不曉得藏了多少算計,”虞蜜斯看上去神采不太好啊,風寒可大好了?“
“您是派他去做其他事情了嗎?”
梁瑾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地收回了話頭。
虞若詡的眉頭一皺,梁瑾和楊震帶著邊關將士浴火奮戰九死平生,在小天子的眼裡竟是“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