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曆昭德二十年。

長空耀耀,驕陽灼城,八月的乾州,本該轉涼的季候,整座城卻仍然覆蓋在熾烈當中。自如羽公主與昆國太子白蒙政治聯婚,送嫁的步隊失落在乾州城劈麵的昆國白淩城以後,乾州兵馬集結,五十萬雄師嚴陣以待,楚太子楚淵親臨,使得本就悶熱難當的乾州氛圍更加壓抑沉悶。

蘇淺眉心蹙起來,上官陌的話語卻涼意更甚,嘲笑著,“蘇淺,你我都不過是外人罷了,並且還是身份特彆的外人,饒你是他楚氏的親戚,但也還是蘇國的長公主,這親戚之名,也便不過是麵上的文章罷了。這件事,躲都嫌不及,還往上貼,是嫌活膩了麼?”

她和楚淵鬨得不甚鎮靜,將楚淵惹得頗怒,上官陌直接將她離了軒王府,住到了他在此地的這座彆院裡來。

不時有行列森森的巡查兵士穿街過巷,盔甲長槍,全部武裝,士氣森冷得嚇人。平日還算熱烈的販子之間,此時唯剩沉悶冷落。

淩霄花的花影垂下來,落在她如畫的眉眼以及月紅色的衣衫上,清風一過,花搖影晃,如幻如滅,晃得她的神采也似有那麼幾分不實在。

院落不大,倒是亭台樓閣水榭廊簷一應俱全。曲水流觴,清幽靜雅,精美中見小巧,高雅中亦不乏雍容,彷如一個精編版的江南園林。

蘇淺眉眼一挑,唇角三分笑意,語氣卻有些莫名:“若羽公主和送嫁的表哥辰大皇子至今還未找到,我太子表哥楚淵前些日子去同蒙太子商討尋覓若羽和辰表哥的事,卻不曉得被甚麼人困在白淩城與乾州城之間的鬼怪叢林裡,一困好些日子,前日才返來,能夠說,現在的乾州城,兵戈將起,暗潮澎湃,這天都快塌下來了,倒是陌太子你,如此會找安逸。”

有輕風拂過,撩起上官燁月白的衣袂,在蘇淺傾城絕色的臉上滑過,二人同為月紅色的衣衫膠葛在一起。

楚國北方邊疆要塞乾州城。

軒王府的空中多是石子路,她一雙柔滑赤足被石子傷得血肉恍惚,她卻因一心牽念上官陌而不自知腳傷。待曉得疼了,軒王府的石子路上已各處是血,她的腳上滿是口兒。

她這一雙腳,是早上在楚淵那邊弄傷。但實在倒是為了上官陌而傷。

“如何冇瞥見有彆人?彆奉告我你這彆院裡連個仆人也冇有。”蘇淺四周掃了一圈,偌大的院子,除了花草亭台,空無一人。她抬眼看向負手立在她身側的眉眼如畫的青年――西月國太子上官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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