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如泣如訴,何非白半閡著雙眼,部下時而輕緩時而短促的撥動著那細細的絲線。殿外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的開端下起了細雨,琴聲迷濛的傳了出去,又融進了那雨水當中。忽聽那樂聲正到彭湃之時,“鐺”的一聲激得那操琴之人猛地停下了撥絃的行動。倒是到了膳時,那鐘樓提示各房中人用膳的鐘鼓之聲。

何非白指了指少女領口處用金線秀出的祥雲紋路,似是已認定她是特地來戲弄諷刺本身的哪位戍國公主。

翎羽飲下碟中的酒,一絲紅暈已經浮上了她的臉頰,麵若桃花般鮮豔,極其都雅。她“咯咯”笑了兩聲,“豈會不好,這天下現在皆是姬家的天下,如何會不好,又有何不好。”

“夫子若執意把我當作公主,我也偶然再去回嘴,不過夫子,我本日來,是來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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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男人抬手看著被桎梏拷住了十幾日而顯得格外慘白的手腕,他慘笑一聲,“莫非汝覺得如許吾便能討回瑞國,助吾國君奪得天下大權麼?”

“即如此,汝問便是,吾乃階下之囚,被縛於這戍宮中的俘虜,哪日人頭落地也不過在戍王平的一念之間,吾又有何事能不允的呢。”

翎羽拍了拍放在一邊的酒罈,彷彿是剛從地裡挖出來的,上麵還沾著些帶著潮氣的泥土。女子彷彿並不在乎,翻開矇住壇口的紅蓋,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稠濁著一絲桂花的甜意滿盈了出來。女子聞到這鮮花釀製的酒味暴露了一個笑。

“何夫子好久不見。”

“夫子你真是會挑光陰,常常醒過來都恰好是這忘憂變成出土的日子。”

少女搖了點頭,又是笑,聲音像銅鈴般清脆的響起。

少女如此說著,手指一勾,男人手腕腳踝間的鐵銬竟“錚――”的回聲而斷。

一頭長髮未梳,男人看起來有些蕉萃,手腳之上均銬著那玄鐵打造的鎖鏈,所幸那鐵鏈長度恰好,並不影響男人做些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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