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將軍甚麼時候去?”

孫策笑了。“陸公,剛纔沈子正不是說了嘛,明天由他批示,我明天的任務不是作戰,而是陪諸位聊談天,籌議如何複興吳會,讓讀書人做出好文章,讓經商的賺大錢,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他們來到中軍,批示台已經籌辦好了,郭嘉正坐在上麵,搖著羽扇,神態輕鬆。見朱桓跟著沈友下台,不免有些驚奇。沈友趕緊先容了一番,朱桓上前見禮,寒喧了幾句,便把目光轉向軍陣。剛纔在陣中穿行,他已經心潮彭湃,現在居高臨下,數千將士布成的大陣儘收眼底,氣勢更加森嚴,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受。

“混鬨,兩軍作戰,能當兒戲嗎?”陸康急了,長身而起。“我們幾家聚在這裡是為了吳會的安寧,不是看你們幾個小子戲耍。”他一甩袖子,厲聲道:“不要再說了,從速去火線批示作戰,我們在這裡等你,擊敗許貢,再談不遲。”

朱桓起家,倉促地對陸康、高彪等人拱拱手,跟著沈友大步流星的走了。來到坡下,馬超、龐德已經備好戰馬,朱桓卻有些傻眼,他是坐車來的,穿的衣服分歧適騎馬。他拉著沈友的袖子,急得直跳腳。沈友笑笑,表示朱桓不要焦急,他已經安排好了。過了一會兒,一輛四輪馬車趕了過來。

陸康連連擺手,打斷了孫策。“你等等,你等等,你剛纔說甚麼,讓沈友批示這場戰事?”

“伐鼓!籌辦進犯!”

兩人上了車,沈友脫掉衣袖廣大的外套,換上貼身緊袖的戰袍,再套上魚鱗甲,立即多了幾分威武之氣。他冇有戴頭盔,脫了進賢冠,換了一頂長冠,長七寸、寬三寸,以竹為裡,外蒙漆紗,苗條如版,大有矗立之意。朱桓也脫掉表裡錦衣,換上戰袍。他冇有私甲,隻能穿上一套劄甲,固然也很都雅,但是和沈友的魚鱗甲一比,那可差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沈友的衛士。

沈友瞥了朱桓一眼。“夏蟲不成語冰!走吧,待會兒到了陣前你就曉得了。”

“喏!”傳令兵大聲應諾,揮脫手中的彩旗,收回號令。將台上的鼓手揮起鼓桴,敲響牛皮戰鼓,雄渾的戰鼓聲炸響,向四邊八方傳了開去。很快,前軍收回迴應,一曲將士出列,向劈麵緩緩逼去。

“甚麼?”朱桓失聲驚叫,頭一抬,撞在車頂上,痛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摸著腦袋,瞪著一雙淚眼,死死的盯著沈友,不信賴沈友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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