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鬨,兩軍作戰,能當兒戲嗎?”陸康急了,長身而起。“我們幾家聚在這裡是為了吳會的安寧,不是看你們幾個小子戲耍。”他一甩袖子,厲聲道:“不要再說了,從速去火線批示作戰,我們在這裡等你,擊敗許貢,再談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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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車,沈友脫掉衣袖廣大的外套,換上貼身緊袖的戰袍,再套上魚鱗甲,立即多了幾分威武之氣。他冇有戴頭盔,脫了進賢冠,換了一頂長冠,長七寸、寬三寸,以竹為裡,外蒙漆紗,苗條如版,大有矗立之意。朱桓也脫掉表裡錦衣,換上戰袍。他冇有私甲,隻能穿上一套劄甲,固然也很都雅,但是和沈友的魚鱗甲一比,那可差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沈友的衛士。

孫策笑得更加光輝。“陸公冇有聽錯。”

沈友揚揚眉,難掩對勁。固然這些天和孫策相處鎮靜,深受孫策信賴,但明天孫策說要讓他賣力火線批示的時候,他和朱桓一樣驚奇。倒不是因為冇掌控――他參與了戰前集會的全過程,曉得這個批示實在並不難,隻要遵循事前設定好的計劃履行就行了――而是冇想到如許的功德會落在他的頭上。

聽到戰鼓聲,陸康驚奇不已。“將軍,你不去批示嗎?”

朱桓將目光向遠處投去,許貢批示的雄師正在佈陣,與前鋒相拒五百步,人數很多,烏壓壓的一大片,步地更大。朱桓有些不安起來,偷偷扯了扯沈友的袖子。

“義從步騎六百,親衛營四千,另有甘寧部一千餘,將士統共六千餘人。”

“伐鼓!籌辦進犯!”

沈珩也急了,雙手扶案,長跪而起,幾近要站起來了。如果不是陸康正和孫策說話,他就忍不住了。剛纔看到沈友帶著朱桓去火線,他還覺得那是為孫策打前站呢,正想著孫策走了,他們會和誰談,冇想到孫策底子不去,就讓沈友批示。這不混鬨嘛,沈友哪有批示作戰的經曆啊,更何況這還是以少擊多的惡戰。

“你……不嚴峻?”

孫策笑了。“陸公,剛纔沈子正不是說了嘛,明天由他批示,我明天的任務不是作戰,而是陪諸位聊談天,籌議如何複興吳會,讓讀書人做出好文章,讓經商的賺大錢,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他們來到中軍,批示台已經籌辦好了,郭嘉正坐在上麵,搖著羽扇,神態輕鬆。見朱桓跟著沈友下台,不免有些驚奇。沈友趕緊先容了一番,朱桓上前見禮,寒喧了幾句,便把目光轉向軍陣。剛纔在陣中穿行,他已經心潮彭湃,現在居高臨下,數千將士布成的大陣儘收眼底,氣勢更加森嚴,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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