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被他說得直翻白眼，愁悶得將近吐血了。我被他揍了一頓，還要感激他不成？他故意不睬五鹿，卻又想起黑山軍的近況，特彆是被困在浚儀城內的於毒、苦酋部，隻好強忍著嗓子眼裡的甜意，勉強向孫策低了頭，稱謝的話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
五鹿難堪地笑笑，偷眼看了一眼張方。張方脖子一伸，嘴角見了紅。張方二十出頭，比孫策還大幾歲，卻被孫策說成不懂事的孩子，不免要被氣得吐血。但是技不如人，打又打不過孫策，情勢又逼得他必須向孫策低頭，貳內心再苦也隻得咽歸去。
五鹿咬著牙，沉默了好一會兒。“張大帥說，如果朱公情願，於毒、苦酋部就不消回黑山了，聽朱公調遣，能夠在河南屯田，也能夠隨朱公西進勤王。”
“哦，你們風俗直呼其名？那我直呼張燕之名，他如何就急了？”
“派人？他好大的架子，朱公官居太尉，都要親身前去，他一個小小的平難中郎將竟然擺譜？”
五鹿擔憂不已，卻不得不順著孫策的話鋒往下說。“將軍，戰事嚴峻，張大帥不能親臨，特地派他的宗子來麵見太尉和將軍，還請將軍諒解他的一片苦心，在太尉麵前美言幾句，儘快出兵，救出於毒、苦酋。”
“將軍，不是張大帥……”
“這……將軍有所不知，張大帥在我黑山軍中威名卓著，皆稱其為大帥，向來冇有稱其名。他從小冇出過山，覺得天下人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