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是張大帥……”
孫策“噗哧”一聲笑了。“這麼說,倒是我錯了?”
五鹿咬著牙,沉默了好一會兒。“張大帥說,如果朱公情願,於毒、苦酋部就不消回黑山了,聽朱公調遣,能夠在河南屯田,也能夠隨朱公西進勤王。”
“張燕呢?”孫策咄咄逼人,不肯罷休,誓將黑臉唱到底。“他但是朝廷任命的平難中郎將。現在天子有難了,他坐視不睬,還叫甚麼平難中郎將?”
孫策冇說話。他估計情勢也不會好,不然張燕不會派兒子張方來。隻是張方這個賊二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不揍他一頓冇法好好說話。何況他需求的是和張燕麵劈麵構和,不是這類轉來轉去,張燕卻不睬他,表情不好,天然要拿他兒子出出氣。
朱儁一聲不吭,臉比鍋底還丟臉。
張方被他說得直翻白眼,愁悶得將近吐血了。我被他揍了一頓,還要感激他不成?他故意不睬五鹿,卻又想起黑山軍的近況,特彆是被困在浚儀城內的於毒、苦酋部,隻好強忍著嗓子眼裡的甜意,勉強向孫策低了頭,稱謝的話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
“喏。”五鹿退席,躬著腰,拱動手,講解起了黑山情勢。
等五鹿說完,朱儁瞅了一眼孫策。孫策嘲笑道:“朱公,他們就冇安美意啊。救出於毒、苦酋,我們是不是還要移師北上,進軍河內,把他們送回黑山?”
“哦,你們風俗直呼其名?那我直呼張燕之名,他如何就急了?”
“呃,張平難……”五鹿嘴裡發苦,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將軍,張平難並非想坐視天子蒙塵,實在是故意有力。他就算想隨朱公勤王,也要能走出黑山才行啊。”
“豈止是嚴峻啊,的確是危在朝夕。”
五鹿還待再說,孫策擺擺手,拉著他向朱儁走去。“行啦,小孩子不懂事,就彆計算了。”
五鹿有點幸災樂禍。你早乾嗎去了,白挨這一頓胖揍。一起上跟你說過無數遍,孫策武技不是好,而是非常好,你非不信,不忍著點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主動挑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派人?他好大的架子,朱公官居太尉,都要親身前去,他一個小小的平難中郎將竟然擺譜?”
兩人來到朱儁麵前,孫策給朱儁使了個眼色,朱儁麵無神采,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孫策揍張方,五鹿陪著謹慎地說話,他都看在眼裡,不消孫策再多說甚麼也曉得目標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