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他怕是也不可,未免寒了汝潁人的心,斷了汝潁人仕進之路。”袁衡歪著頭,悄悄地想了半晌。“不如先讓他代替張公,教誨弟妹,過兩年叔弼也該獨立統兵了,他性子急,身邊需求一個老成慎重的人,鐘繇或許合適。”
袁衡難堪不已,絞動手指,低著頭,一言不發。袁權帶著兩個侍女,端著洗漱用品走了出去,見此景象,不由笑道:“這是如何了,又欺負阿衡?”
“擔憂?”孫策笑道:“你擔憂甚麼?”
“怕甚麼?”袁權嗔道,取脫手絹,為袁衡拭去淚珠。“大鵬有大鵬的誌向,學鳩有學鳩的誌向,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學鳩當然不該嘲笑大鵬,也不必怕大鵬嘲笑。如有幸附大鵬之翼,扶搖而上,也不是甚麼丟人的事,不消怕彆人說甚麼。妒忌也好,諷刺也罷,與我何有哉?”
“你是該懲戒,不過不因為妄言國事。”孫策籲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對你我而言,國事即家事,一點不讓你參與也不實際。但你參與的體例太老套了,我這些年的儘力都白搭了,這讓我很絕望。”
“起首,你得有一個兒子。”
袁權也不答覆,推推袁衡。“奉告夫君,你想要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