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沉吟半晌。“吳侯所言,天然合情公道,隻是我是渤海太守,不是袁使君身邊的掾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過,我倒是傳聞袁使君已經上書朝廷,吳侯無妨再耐煩等候幾日,或許很快就能見分曉。”

“故交相贈,來源不知。”臧洪敲了敲胸甲,拂去並不存在的灰塵。

“使君不必過慮。”沮授安撫道:“弘農楊氏四世三公,的確有很大的影響力,但楊家以經學傳家,又以正道選才,連暗室受金都不肯,如許的人不會是趨火附勢之輩,赴約的也大多是去做學問。孫策雖用楊彪,卻一定情願看著楊家自成派係,他臨時不太能夠讓楊家故吏佈列州郡。至於做學問,楊彪的名譽如何能與鄭玄相提並論?人知其不敷,方纔求之若渴。孫策吸引那麼多人去太湖不過是因為孫家出身寒微,名譽不敷,纔不吝重金留下楊彪,欲借楊彪之名譽立名流林。從長遠看,的確無益言論,從短期看,卻未免操之過急,乃至是得不償失。”

孫策起家行禮。“久聞大名,本日得見,幸甚幸甚。臧公安好?”

“渤海太守,射陽臧洪,見過吳侯。”臧洪拱手見禮,聲音宏亮如鐘,不卑不亢。

郭嘉接著說道:“當初關東舉義兵,你鼓勵張仲卓起兵,又主持會盟,慨然以廓清天下為誌。隻可惜袁紹誌大才疏,雖擁兵十餘萬卻何嘗一戰,每日喝酒高會,糧儘而散,州郡交攻。袁紹打擊董卓不力,謀奪冀州倒是奇招迭出,趕走韓馥還不肯罷休,又派人逼他他殺張孟卓之堂,汙張孟卓之清名。當此之時,臧府君可曾有一言鳴不平?”

——

“細作天然是有的,隻是不像祭酒如此見微識著。”

臧洪很不測。孫策少年得誌,卻仍然如此謙恭有禮,不忘舊情,這可比很多世家後輩更循禮。嚴格來講,臧旻當年論功隻是公事,並冇有對孫堅有甚麼提攜之處,並不算故吏。孫堅父子重義,他們對朱儁的態度已經證瞭然他們不是忘本的人,不需求再拉攏民氣。

孫策笑盈盈地看著臧洪。“府君的意義是說朝廷有聖旨下達,袁譚就能退出涿郡戰役原,還是說朝廷會下詔調劑疆界,將涿郡戰役原劃入冀州範圍?”

這是人才外流的征象,袁譚為些很擔憂。他也想在冀州開設印書坊,但冀州紙的質量冇法滿足印書工藝的要求,如果大量開設印書坊,勢需求從孫策治下采辦大量的紙,等因而替孫策贏利,連帶著讓曹昂也從中撈了一筆,冀州所得反而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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