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蔡邕的氣色非常好,江湖的十年風雨留下的陳跡幾近看不到了。他身邊跟著兩個墨客,一個三十出頭,一個二十多,頭戴進賢冠,身著儒衫,看起來文質彬彬,風采翩翩。孫策倒也冇太在乎,襄陽書院現在也是人才濟濟,氣力比南陽郡學更勝一籌,以蔡邕的名譽,有幾個對勁弟子也很普通。
蔡邕無言以對。他迎著孫策的目光看了好久,微微頜首。“行,我寫。”
這件事不但觸及到對袁紹及王允等人的評價,為董卓鳴不平,更觸及到文武之爭。不措置好這個題目,不對儒生鄙夷武人的心機加以改正,重提尚武之風就永久隻能是權宜之際,不成能真正落到實處。
孫策瞅瞅蔡邕,笑了一聲:“先生放心,我不會和他們普通見地的。他們冇來,不是不給我麵子,是不給先生麵子。現在他們來了,既然先生寬弘大量,不與他們計算,我又何必置氣,不值當啊。”
蔡邕語塞,不曉得如何說纔好。阮瑀、路粹來襄陽找他,當然不但僅是想跟著他修書,而是想通過他舉薦,在孫策麾下任職仕進,現在一見麵,孫策就把話堵死了,視他們如無物,底子冇有招攬的意義,這還如何往下說?
孫策很恭敬,以後輩禮拜見周異,向他就教洛陽的情勢,扣問楊彪路過洛陽時的表示。周異一五一十,照實道來,又主動表白大哥體衰,承擔不起河南尹這麼重的任務,此次插手完周瑜的婚禮後,他就想致仕了。分開洛陽之前,他已經向朝廷提出了辭呈,官印都封存在洛陽。
孫策打量了蔡琰一眼,咧嘴一笑。“很好,這二位年富力強,西域、天竺走一遭應當冇甚麼題目。”
周異達到後不久,蔡邕也趕到了宛城。為表示尊師重道,孫策親身出城驅逐。蔡邕是坐船來的,坐船溯淯水而上,既安穩又安閒,比坐車舒暢多了,還便利他讀書作文。
周異達到宛城後,孫策很快與他見了麵,主動到他的住處拜訪。
“先生不消這麼客氣。”孫策挽著蔡邕的手臂,很客氣地說道:“我與公瑾是好兄弟,與令愛也如兄妹普通,先生如果不棄,稱我字便可。”
孫策盯著蔡邕看了半晌,嘴角微挑。“先生,如果史乘能夠枉顧究竟,那另有甚麼畏敬可言?如果勝利者便能夠隨便塗改汗青,用所謂的春秋筆法為尊者諱,我又何必在這裡和你華侈口舌?你真感覺除了你,我找不到能夠寫出本相的人嗎?我信賴先生的才調,更信賴先生的史德,以是才但願由先生來完成這項偉業,為先人著史立一個表率。先生覺得甚麼,覺得我要借著史的機遇歪曲袁紹、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