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異皺了皺眉,欲言又止。他感覺周瑜這個比方很不得當,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霾。周瑜見狀,探身疇昔,將手按在周異膝上。“父親放心吧,孫將軍不是高祖,即便是我,用兵才氣也不如他遠甚,他不會顧忌任何一個將領。就算將來功成,他也會是光武帝,貶抑在所不免,像高祖一樣殺功臣的能夠性卻不大。”
周異嚅了嚅嘴,籲了一口氣。“我不曉得,以是忐忑啊。按理說,天下大亂,勝負未分,周家也應當各為其主。孫將軍善戰,數年而取五州,正應了東南有王氣之相。但是他勝利不代表你就能勝利,韓信戰必勝,攻必取,軍功赫赫,最後卻落得鐘室殞身,我不但願你也步他的後塵。武將分歧於文臣,文臣還能夠功成身退,以侯就國,武將卻……”
“是嗎?”
孫策心有同感。他現在正缺錢,麋蘭這個建議非常及時。她當然有私心,打消關津稅,處置長途販運的青徐販子受益最多。大略計算,一兩年就能收回他們送的這份大禮,今後滿是收益。但是對他的意義更大,有了財權,他的兵權才氣更安定,直接把握一個穩定的財路對他來講很首要。
“他說天子求才若渴,對你非常正視,若能引荊州而歸,將不次汲引,我也能立即躋身九卿,將來三公可期。”
麋蘭搖點頭。“是他們的要求,但是我感覺可行,起碼值得考慮一下。將軍,不出不測的話,將來幾年將是工商生長最快的幾年,如果還按之前的體例收稅,一是稅收流失,將軍冇法從工商的迅猛生長中贏利,二是販子手中財產太多,不免有非分之想,餬口奢糜,說不定又要去買地之類,誤了將軍的大事。當務之急,鼎新商稅,將這些財帛節製在將軍本技藝中,不但能夠敏捷減緩債務窘境,還能掌控經濟民生,以免失控。”
孫策歪頭瞅著麋蘭,一聲輕笑。“這是你的定見,還是他們的要求?”
現在孫策節製五州,構成究竟上的獨立,商稅總不能交給給朝廷,天然是由孫策本身把握比較好,如此一來,倡導工商帶來的好處才氣真正落在孫策的手中,而不是替人做嫁衣。如果考慮到五州安定以後,中原與江南聯成一片,貿易生長的無益前提已經構成,在將來的幾年內,商稅將迎來一個快速增加,提早將商稅節製在手中就更加需求。凡事從泉源開端節製總會輕易一些,等巨量的好處構成,再想從受益者手裡收走,不免會引發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