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清楚諸葛亮的意義,張紘才調出眾,但他是一個優良的謀士,並不是一個出眾的行政官員。論行政才氣,他的確不如黃琬。但是話又說返來,誰規定祭酒就必然要講課?現在隻是培訓百石小吏,黃琬來也講不了課,真正賣力講課的是精於實際事件的老吏。
親身送張紘出門,站在門口,看著張紘回身拜彆,腳步輕巧得像是剛喝了兩大碗蔘湯,孫策不由有點臉熱。張紘固然才調出眾,畢竟是君子,兩頂高帽一戴,估計得少活好幾年。
“呃,這可冇細心算過,大略的預算一下,宛市有商戶兩千,以均勻年流水二十萬,稅二萬,一年四千萬錢老是有的。”
諸葛亮笑著搖點頭。“豈敢,我隻是有些不測。將軍不是籌算將這個任務交給黃子琰的麼?”
麋蘭不安的打量著孫策,怯怯地說道:“將軍……不活力了?”
“將軍,真要建政務堂嗎?”諸葛亮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市稅看起來很多,比起關津稅來倒是小巫見大巫。關津稅雖說也是十取一,但關津官吏討取無度,隨便妄為,多至數倍也是常有的,故市稅有定命,關津稅無定命。如果能放開部分關津,轉為市稅,或者專門設一機構辦理,稅收起碼能翻一番。”
孫策搖點頭。“他講他的,你講你的,不牴觸。”
不過如許的設法不消對諸葛亮說,讓他本身去貫穿更好。
“那隻好辛苦你了。”
“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孫策伸手攬著麋蘭的肩膀,大笑著進了臥房。門一推開,又感覺麵遠景象不太對,趕緊退了出來,等他看清麵前的統統,不由迷惑地看著麋蘭,臉上笑容漸淡。“這是甚麼意義?”
房中堆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幾近堆滿了一麵牆。固然箱子都關著,看不出內裡有甚麼,但是僅從箱子本身來看,這內裡就不會是淺顯禮品,代價不菲。再加上這驚人的數量,孫策想起沿街歡迎的青徐商家,內心便有些不舒暢。他讓麋蘭去宛市體味環境,不是去收禮的。如果是青徐商家主動送的,那這背後恐怕也少不了買賣。
“看來這海路買賣真的很來錢啊。”孫策取出一顆巨大非常的蛋,在手上掂了掂。他也不曉得這是甚麼東西,看起來有些像駝鳥蛋,但是入水冰冷,又不是真蛋,倒像是玉石。
“他們有甚麼要求嗎?”
“這麼多?”
“真是主動進獻?”
以窮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太史公說得一點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