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應當不會有題目,今後就很難說了。”戲誌才撫著稀少的髯毛,沉吟著。“子修能夠來益州,陳宮等人卻一定肯來,故鄉難離,若非不得已,有誰情願背井離鄉。孫策與世家為敵,兗州世家一定情願與他合作。袁譚忙於冀州外務,臨時不敢與孫策比武,也不會采取兗州,兩害相權,兗州世家還是支撐子修的能夠性大一點。雖說夾在孫袁之間難有作為,多對峙一日老是好的。”
周瑜和荀攸忍俊不由,放聲大笑。辛毗也笑了。三人談笑了幾句,氛圍輕鬆了些,表情卻多少有些無法,另有一些傷感。不管孫策當初如何信賴周瑜,也不管他現在是不是仍然信賴周瑜,跟著情勢的竄改,那種兄弟般的豪情畢竟要讓位於君臣名分。他不思疑周瑜,郭嘉也會提示他防備周瑜。
“對了,將軍,公達,你們曉得這白馬亭的故事嗎?”辛毗興趣勃勃的說道,岔開了話題。
“我也是方纔聽亭父說的,是真是假,不清楚。要想確證,唯有派人入洞一探,不知公達有冇有興趣?”
這既是袁譚的美意,也是警告。袁紹大敗,袁譚當然不是孫策的敵手,可一旦冀州落入孫策以後,益州的曹操也難獨善其身。袁紹與孫策作戰的時候,曹操按兵不動,看起來逃過一劫,但他的壓力並冇有是以減輕,反而更大了。
“莫非無益州,朝廷就能成大事麼?”周瑜不緊不慢地說道:“公達,佐治,秦能以關中而拒六國,在於秦強而六國不一,幾次叩關伐秦都功虧一簣。現在情勢正相反,關中弱而關東一,幽並涼各懷心機,孫將軍卻得百姓之力,一旦叩關,關中崩潰期近,隻能出塞,苟活於蠻夷當中。至於益州,曹操恪守無事,一旦順水而下,此生恐難再見成都。袁紹與將軍戰於河南,他不肯出一兵,隻派吳懿出兵摸索,可見他還是聰明人,不做以卵擊石之舉。”
“有這類事?”周瑜和荀攸異口同聲的說道。
周瑜輕叩案幾。“此次與將軍見麵,我欲請戰攻蜀,二位當為我運營,看看如何才氣克敵致勝。”
他們也不怨郭嘉,換成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任何一個合格的謀臣都會這麼做。信賴都是有前提的,不設前提的信賴反倒是危急,比如鄭莊公對共叔段的“信賴”。在孫策任命魯肅而不是黃忠鎮守洛陽的動靜傳到南郡時,他們就曉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