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隨即調集眾將議事,慷慨激昂了一番,命令撤退。
袁紹連連點頭,心領神會。戰略再好,畢竟是無法之舉。當務之急,還是先考慮伏擊孫策的事。如果能重創孫策,誰還理睬朝廷?
不消郭嘉多說甚麼,俘虜們紛繁托那些信使傳話,求他們去找人。
不過此時現在,冇人管帳較這些細節。獲得了袁紹的附和,沮授進一步闡發了向朝廷稱臣後的安排。起首當然是上請罪疏,為之前的事向朝廷做一個解釋,以示誠意;其次是對當前情勢做一個申明,當然不能說成是主動建議打擊,隻能說是受太尉黃琬之令,奉詔討賊。啟事很簡樸,孫家父子坐擁三州,這豈是臣子應當做的?逆臣不討,朝廷另有甚麼嚴肅可言?
――
總而言之,這封請罪書名為請罪,實在是嫁禍,把孫策推到火堆上烤。
這個代價很公道,就連俘虜們都感覺孫策太仁慈了,纔要這麼點錢,即是乾一年農活罷了。由此可見,孫策是有誠意的,能不能活著歸去,就看親人、鄉黨們有冇有憐憫心了。
郭嘉按照俘虜們的籍貫和原屬將領,經心遴選了一百人,讓他們回營傳動靜,同時為瞭解的人帶口訊,看看誰情願贖,誰不肯意贖,情願贖的抓緊時候湊錢湊物。按照俘虜的身份,郭嘉又設定了分歧的價碼,最便宜的是淺顯士卒,用錢換也行,每人一萬,用糧換也行,每人五十石,用馬換也行,一匹中等戰馬換三小我,一匹上等戰馬換五小我。
而那一百俘虜信使一個很多,全數被反縛雙手,跪在中軍大帳前,等著行刑。一群大戟士圍在中軍大帳前,如臨大敵,眼神龐大。
石韜心領神會,出營而去。等他追上袁紹的時候,那一百俘虜信使已經回營半日不足,孫策情願互換俘虜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大家皆知。無數人圍在袁紹的中軍大帳前,有人苦苦要求,有的痛哭流涕,有幾個衝動的已經暈了疇昔。
但他也不能讓袁紹就這麼分開。袁紹氣力猶存,特彆是他本人並冇有蒙受真正的打擊,等他回到冀州,緩過這口氣來,說不定自傲心收縮,再次發兵南下。他不怕袁紹再來,但他不肯意遲誤時候,既然開戰,就要把袁紹打疼,讓他短期內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袁紹很自傲,長安朝廷不敷為慮,孫策也不是他的敵手,隻要他親身揮師南下,中原唾手可得。不但他這麼想,審配等人也這麼想,以是當長安產生水災時,冀州就是一粒糧食也不肯給。沮授多次建議改良與朝廷的乾係,借朝廷的名義與孫策對抗,都被袁紹回絕了。他也找過審配,審配一樣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