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一看,高覽並不像他大要的那麼淺顯,此人胸有丘壑,不成等閒視之。
袁紹如有所思,瞭解郭圖的擔憂,隻是本來激昂的表情有些失落。大戰之際,還分甚麼潁川人,冀南人,冀北人,這實在不是一個讓人鎮靜的事啊。
接到韓荀的陳述,袁紹也吃了一驚。他隨即命人實地查驗,確認韓荀的控告失實,與郭圖、沮授籌議了一番後,決定加強對七虎澗的節製,命高覽前去代替任務,將本來駐紮在七虎澗西的校尉帶回大營,當即斬首,巡示各營,以儆效尤。同時命令犒賞韓荀,嘉獎他臨危穩定,保住了陣地。
“兩軍交兵,夜襲是很常見的戰術,對江東兒來講特彆如此。江東多山少馬,馬隊是其弊端,步兵是其好處,丹陽兵天下聞名。這裡有山地密林,孫策挑選此處立陣,恰是闡揚江東軍的常處。冀州陣勢平坦,戰事多大開大闔,堂堂之陣,正麵比武。對這類山林作戰並不熟諳,一時受挫也很普通。”
高覽笑笑。“心靜就不熱了。”頓了頓,又道:“初蒙重擔,我倒是常有如履薄冰之感,時不時還會打個寒噤,恐怕有所忽視,孤負了主公的信賴。”
見袁紹言出必踐,真的殺人了,諸將不敢粗心,個個打起精力,嚴陣以待。
吃完早餐,袁紹為鼓勵士氣,同時擔憂諸將陽奉陰違,有令不遵,再產生被人襲營的事,便出營巡查,一個營一個營的查抄。轉了一圈,見各營將士都很用心賣力,心中對勁。看完即將完成的兩翼陣地後,他又來到高覽的陣地。
又過了一會兒,彆的幾個大戟士也前後被帶了過來,環境大同小異,都是被暗藏在山中的高覽部下俄然攻擊。他們是馬隊,走這類山路本來就不適應,倉促之間更來不及反應,十成技藝最多闡揚出兩三成。
袁紹見高覽的陣地防備鬆弛,恰是心中不快,聽高覽這麼說,忍不住哼了一聲:“伯瞻也曉得傷害?為何我一起走來,卻看不到幾個將士?”
大戟士搖點頭,非常懊喪。他們是河間張家的精銳部曲,又是袁紹的親衛營,平時一人對於兩三人很輕鬆,明天卻被高覽的部下直接打倒了,連還手之力都冇有,實在丟臉。
袁紹留了心,和高覽扳話起來,先說了一些兵法知識,高覽對答如流。袁紹隨即又提到了麵前的戰局,特彆是夜裡的戰事。高覽沉默了半晌,說道:“主公,臣覺得這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