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猛、武衛營已經趕到,正在進犯西涼步兵的陣地。這些重甲士個個身著膀闊腰圓,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勇力過人之輩,當頭兩人更是此中俊彥,一個手裡揮動一對鐵戟,也冇甚麼招法,每一次橫掃,起碼有一兩名西涼步兵被他砸飛,曾經在界橋大展雄風的精銳在他的麵前像個孩子似的全無還手之力。另一個左手持著一麵圓形鋼盾,右手提一柄淺顯需求雙手使的長刀,盾砸刀砍,看似不甚用力,卻冇有人能擋得住他的信手一擊。
“撤!撤!”麹義搶過傳令兵手中的銅鑼,用力敲響,同時厲聲大吼。
本身竟然想和孫策陣而後戰,用八百西涼步兵迎戰孫策的義從營,真是夜郎高傲。放眼天下,大抵也找不出一樣數量的步兵能與孫策的義從營一戰。
孫策命令停止進步,相互保護,緩緩後退。麹義雖敗,卻冇有亂了陣腳,在己方的強弩手冇有達到的環境下強攻會喪失慘痛。既然已經占了上風,完成了預定的戰術目標,就冇有需求再冒險了。
看著麵前的戰役,麹義內心一片暗淡。他這八百西涼步兵或許練習有素,不愧精銳之號,但孫策的八百義從一樣是精銳,並且非論是設備還是練習、小我戰力還是結陣而鬥的共同,都具有賽過性的上風。許褚、典韋如許的懦夫萬裡挑一,孫策的部下卻集合了兩個,而孫策本人也有著可謂神乎其技的刁悍武技。
武猛營、武衛營以大盾保護,立陣於兩百步外,保持對麹義的壓迫。在孫策的批示下,他們大聲叫陣,用各種汙言穢語熱誠麹義,激他出戰。麹義神采烏青,卻一聲不吭,連臉上的鮮血都冇有擦一下。
兩刀訂交,“當”的一聲,麹義的戰刀被磕飛,霸王殺隻是略微偏了點方向,持續向前。麹義錯愕之下,來不及多想,死力扭頭,“嗤啦”一聲刺耳的厲響,霸王殺貼著他的頭盔刺了疇昔,火星四濺,照得麹義麵前一亮,隨即又墮入暗中,甚麼也看不見了。
麹義一看就明白了。孫策非常清楚強弩的殺傷力,以是纔不吝存亡的衝了上來,強行打擊他的陣地,打亂他的批示,為義從營的打擊爭奪時候。他低估了孫策的戰力,被孫策衝到了跟前,臨陣受傷,也錯失了強弩射擊的機遇。現在這些人已經攪在了一起,強弩手冇法分清敵我,已經喪失了感化。
麹義一邊敲鑼,一邊對一個親衛大聲命令,讓他搶先回營,讓留守大營的將士守好大營,策應他們撤退。兩萬五千人馬,一共有十幾個大營,他留下五千人守營,這三個營就在身後不遠,應當已經看到了疆場情勢,做好保護的籌辦。隻要他們用強弩阻擊孫策,起碼能撤回一些人,不至於全軍淹冇,被孫策全殲。